陆俶道:“若能抓住陈操之把柄,即命快马报知父,父有权将陈操之撤职。”
贺铸道:“再派人去钱唐,这两日定有消息传回。”
贺铸派去人还没有消息传回,当日下午,山阴魏氏向陈操之交出四百隐户簿册,又把陆俶、贺铸气得头发晕,贺铸恨恨道:“很好,现在就只剩贺氏独木支撑,陈操之虞氏、魏氏、孔氏、谢氏都去拜访,独缺贺氏,看来是要拿贺氏立威。”
陆俶道:“吴郡朱氏、还有陆氏也至今安之若素,贾弼之在吴郡束手无策,道方莫急,目下当务之急是搜罗到钱唐陈氏作*犯科证据。”
贺铸道:“先回庄,有消息就来见你。”
葬送!”
虞啸父冷笑道:“且看强横陆氏如何在本次土断中自处!告辞。”
虞啸父走后,陆俶在堂上来回踱步,命人去请贺铸和魏博来商议。
午时,贺铸、魏博先后来到陆俶寓所,听陆俶说虞氏交出七百隐户之事,贺铸又惊又怒,魏博却不动声色。
陆俶叮嘱贺铸、魏博莫要慌乱,现在距复核限期尚有二十日,这二十日内必能想出对策,会稽士族绝不能向陈操之低头,虞氏交出这多隐户必然后悔。
当日傍晚,贺铸带着名典计、三名庄客来到陆俶寓所,这名典计和三名庄客就是贺铸派去钱唐得力人手,午后从钱唐赶回来。
贺铸让那典计将钱唐之行经过向陆俶细细禀报,典计恭恭敬敬道:“好教陆郡丞得知,小人带着这三名庄客于上月二十六日赶到钱唐,小人原是钱唐人,对钱唐颇为熟悉,小人还有个堂兄在县署为吏,小人堂兄得知是陆郡丞和贺舍人重托,岂敢不效微劳,即领着等四人去密访原褚氏、鲁氏佃客——”
这典计还想向陆俶解释下钱唐陈氏与褚氏、鲁氏仇怨,陆俶摆摆手,问他:“陈氏在本次土断前后,荫户数目可有变化。”
典计道:“小人晓得轻重厉害,首先便查这事,但钱唐陈氏并
魏博唯唯,见陆俶并无他事,便先告辞。
魏博走后,贺铸即大骂虞预老悖昏庸,竟事先不与他贺氏商议,就先交出七百隐户,真是岂有此理!
贺铸问陆俶现在该怎办?前日陆始从建康来信,要虞氏、贺氏、魏氏疏慢陈操之,临到期限时再各交出几十隐户应付下即可,会稽士庶大族有庄园墅舍数百处,陈操之有何能力搜检!可现在因为虞氏倒向陈操之,会稽士族联盟基本瓦解,而且时限紧急,不可能再去向陆始问对策。
陆俶道:“先不要急,道方,你派去钱唐人回来没有?”
贺铸道:“估计这两日也该回来,已经去八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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