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踏着层红黄落叶,陈操之向四伯父和嫂子说他去会稽复核土断之事,又把昨夜发生事说。
陈咸惊得手足发颤,丁幼微也是吃惊地看着小郎陈操之,荆奴却是不惧,说道:“那些山贼都是欺善怕恶,若敢来陈家坞抢劫,定叫他有来无回。”
冉盛道:“荆叔,山贼在暗处,又有褚氏通风报信,们防不胜防嘛。”
陈操之指着对岸道:“那是向全氏、丁氏借来百名私兵,荆叔领着他们回陈家坞以备山贼。待那伙山贼就擒之后全氏、丁氏私兵就可以撤回去——四伯父、嫂子,们依旧过江,明日参加水官帝君诞辰庆典,切如常。”
百名全氏、丁氏私兵由荆奴领着前往陈家坞防备山贼,陈操之与陈咸、丁幼微等人过江,谢道韫在渡口相迎,宗之、润儿三年不见谢道韫,都很亲热地向祝郎君行礼,谢道韫因为是女子身份,在别人面前都是刻意冷淡高傲,但现在面对这两个璧人般孩子,尤其是润儿,不由得让人心生欢喜,谢道韫很喜欢与润儿说话,谢道韫牵马步行,让润儿横坐在鞍桥上,边行路边与润儿进行简单儒玄辩难,润儿虽年幼,却是对答如流,心思细腻而机敏——
行人往丁氏庄园而去,丁幼微坐在牛车里,从车窗看着牵马而行那位祝郎君和小郎陈操之,丁幼微得知祝英台是复核会稽土断副使,真是非常吃惊,这个祝郎君,三年前从吴郡游学归来、途经钱唐与小郎起来见她,她就瞧出这祝郎君极有可能是个女子,当时她还以为这是乔妆必扮陆氏女郎,小郎也是含糊其辞,没想到这个祝郎君却做官,还是小郎副手,这实在是太奇怪,难道她看错,这个祝郎君并非女子?
来到丁氏庄园,丁异、丁夏商父子出来迎接,然后就是大开宴席,丁幼微带着两个孩儿去拜见叔母及其他族中女眷。丁异妻子吴氏从前对丁幼微不冷不热,现在却是非常热情,丁幼微虽已搬去陈家坞,但丁氏庄园里那处院落依旧闲在那里,常常有人洒扫楼阁、修整后园花木,专备丁幼微归宁——
晚宴后,陈操之来到那处有桂树和金丝海棠院子,明月照人,清影横斜,陈操之在门前紫藤花架边站会,初冬时节,这紫藤和后院桂花、金丝海棠花都已凋零,但枝叶间犹有余香浮动,楼阁灯光映照院中泥地上,与月光争辉,恍惚间,陈操之觉得嫂子丁幼微依然居住在这里,美丽而寂寞,而他还是四年前那个少年,在为嫂子与两个侄儿团聚不懈地努力——
“小郎,怎不进来?”丁幼微温柔声音说道。
陈操之回过神来,见嫂子丁幼微立在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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