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锄笑眯眯道:“小娘子,陈郎君在松江渡口等你去相会呢。”
陆葳蕤娇慵地伸个懒腰,伸右手食指,虚点短锄脑门,娇嗔道:“早就来哄!”
簪花道:“是真,是板栗早来说,陈郎君已经在渡口等着。”
陆葳蕤下子坐起身来,赤足下榻,急命短锄、簪花赶紧助她梳
之,今夜要让你狗血淋头,棍棒交加时看你这江左卫玠还怎保持翩翩风度,哈哈,不管你如何天才英博、亮拔不群,在棍棒下照样是求饶哭喊吧,看你陈操之以后还有无脸面说要娶陆氏女郎!”
陆禽甚是亢奋,就在门房里坐等,安排几个身强力壮心腹庄客也都随时候命。
陆禽左等右等,翘首以待,耳听得谯鼓三更,陈操之还没来,不禁心焦,把毛桃唤来问话,正问呢,庄客来报,有人来,陆禽急命毛桃去迎接,不会,毛桃回来向陆禽复命,来人不是陈操之,是陈操之仆人,说陈操之正作画,准备送给陆小娘子,还有半个时辰就可画好,让毛桃不要走开,到时领他去梅岭小惜园——
陆禽只好又耐心等待,眼看又是四更天,先前太亢奋,久等不至,很是疲倦,怒问毛桃:“那陈操之到底要不要来?”
毛桃畏缩道:“那陈操之想必是还没画好吧,六郎君再等等?”
陆禽走到廊下,看着满天星斗,再过个时辰,天都快亮,心里隐隐感觉上当,细问毛桃与陈操之问答,听到陈操之问他有没有回京,毛桃自作聪明回答说昨日回,陆禽就明白陈操之识破他计谋,真是恼羞成怒,给毛桃狠狠记耳光,大骂蠢货,气冲冲回去就寝。
毛桃哭丧着脸,和那几个等候打人庄客都散。
天蒙蒙亮时,来震来到陆氏墅舍门前,要见板栗,门房庄客并不知陆禽之谋,他是认得来震,当即去唤板栗,板栗还在睡觉,听说是陈郎君到,赶紧起身、胡乱洗漱赶来,来震让板栗报知陆小娘子,陈操之在松江渡口等她相见。
板栗急忙赶去梅岭小惜园,有早起仆妇已在打扫落叶,板栗让那仆妇唤他妹子短锄来,过会,短锄揉着惺忪睡眼来,问:“阿兄,这早有什事?”
板栗耳语几句,短锄眼睛瞪得老大,随即满脸是笑,说声:“阿兄先去备车——”便小跑着去暖阁,先将帷帐撩起,又轻声唤醒簪花,两个人起到陆葳蕤榻前,见陆葳蕤还甜甜地睡着,乌黑丰盛长发散在枕头上,额头光洁如玉,秀气眉毛和闭着眼睛非常惹人怜爱,那长长睫毛轻轻颤,又颤,眼睛慢慢睁开来,看着短锄和簪花,过会,问:“你们两个做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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