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微笑道:“正欲借令叔父大名。”
《世说新语》里有则小品文极妙,谢安有个同乡被罢官后来见谢安,谢安问其归资,这同乡说:“岭南凋弊、只带五万把蒲葵扇,却又卖不出去”。谢安便取把中等蒲葵扇,在清谈聚会执扇轻摇,风度翩翩,建康士庶竞慕而效仿,那乡人五万把蒲葵扇旬日卖完,价增数倍——
谢道韫道:“子重烹茶法已学成,但回都后未曾向叔父展示,免得夺子重新趣。”
陈操之笑道:“多谢。”
谢安、谢万、谢石细品葛仙茶,果然清香隽永,唇齿留芳。
不是执政桓温,现在想那多无异于杞人忧天,现在要做是竭力提升家族地位、增强家族财力,把葳蕤娶进门,母亲临终时还挂念着婚事啊。”
谢玄迎出来,笑道:“子重不来,三叔父还要派人去请呢。”
陈操之道:“早就想来向安石公讨教,幼度与说说,安石公对本次土断有何高见?”
谢玄与陈操之并肩向谢府大厅行去,说道:“三叔父当然是支持土断,但认为修改荫衣食客制有些不妥,这与太兴年间荫户制相比,品官占有荫客陡增倍,易遭庶族之嫉。”
陈操之点头道:“这也是为推行土断不得已让步,不然话无以安抚世家大族。”
谢安道:“服散何如饮茶,饮此妙茶即谈俗事亦显清雅。”
陈操之便向谢安、谢万说土断之事,这些事谢安早已从谢道韫和谢玄口里得知,对桓温以陈操之为土断司左监实在是深得用人之妙,陈操之是江左后起辈声望第,与南北士族皆关系良好,南渡士族当中,谢氏就不必说,琅琊王劭、已故王羲之,还有太原王坦之都甚是赏识陈操之,郗超更是与陈操之是莫逆之交,江左士族
谢玄道:“也是这对三叔父说,三叔父言道,对庶族寒门也应有安抚之策。”
陈操之心道:“谢安不愧是东晋朝最具政治智慧人,眼光不仅局限于士族豪门利益,对士庶矛盾也有清醒认识,他执政后德政、他宽容看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有些矛盾也不是他能解决。”
陈操之这次见到谢安六弟谢石,谢石现为秘书丞郎,六品官,仔细打量陈操之,微微而笑,谢府之人看陈操之总是有点笑而不言味道。
陈操之命仆役将二十匹精麻、五十斤上品葛仙茶和百斤鱼干送上,谢安微笑道:“听闻操之精于茶艺,今日可以品钱唐名茶。”
谢道韫得知陈操之到来,匆匆更换男装来见,见陈操之正在侧室烹茶,便过来帮着排盏分茶,低声道:“子重来宣扬葛仙茶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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