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恺之摇头道:“据说陆夫人已有身孕,不堪长路颠簸,未随陆
陈操之只觉得后脑勺发麻,他现在就有点体会到王献之自残悲哀,这样死缠烂打公主少见啊,看来他得抓紧把葳蕤娶过门!
李静姝在洲头等候,见到新安郡主,李静姝别无他话,便与新安郡主登舟回大船,李静姝认为自己目达到,她给新安郡主和陈操之创造相见机会,看新安郡主那失魂落魄样子,应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,日后再觅机利用,定要抓到陈操之把柄——
……
八月初二辰时初刻,船到燕子矶下白鹭洲码头,会稽王司马昱、中领军桓秘、中书侍郎郗超俱来迎接南康公主。
陈操之与司马昱、桓秘、郗超相见,然后跟随南康公主车队道入建康,桓温在都中有大司马府第,陈操之直到大司马府,向南康公主请安后才离开,与冉盛、小婵几个人去横塘顾府。
郡主倒不会作假,说道:“还好,就是青丝履掉只。”见到陈操之,虽然朦朦看不清。心里却是无比快活,方才惊吓酝酿出现在分外欣喜。
陈操之道:“那就慢慢走回去,没有多少路。”说罢转身缓步而行。
新安郡主司马道福跟在陈操之身后,望着眼前那片飘逸白影,颗心快活得不知该往哪放,忽然问:“陈操之,你真非陆氏女郎不娶吗?”
陈操之应道:“矢志不渝。”
司马道福不大相信似,又问:“为什?”
顾恺之见陈操之便大声道:“子重,你怎今日才到,前日到就好,唉!”
陈操之忙问何故?顾恺之道:“陆小娘子被其二伯父强逼着离开建康回吴郡去。”
陈操之满心想着与陆葳蕤相见,不料却是这个结果,饶是他修养再好,也是恚怒不已,陆始真是太不近人情,这样对待自己侄女,简直是残忍,陆始是奈何不他陈操之就迁怒于葳蕤啊,当即问顾恺之:“葳蕤是前日离京吗?”
顾恺之道:“是,阿彤直送出十里远,归来说陆小娘子哭成个泪人,对,陆葳蕤有书信托阿彤转交给你。”当即命小婢去内院取信。
陈操之问:“陆夫人张氏也道回吴郡?”
陈操之道:“因为值得。”
司马道福心情激荡,问道:“陈郎君,还记得在新亭半山亭对你说话吗?”
陈操之道:“此非郡主殿下所宜言,郡主殿下别忘自己身份。”
司马道福像被兜头淋盆冷水,默然半晌,又喃喃道:“不会忘,不会忘——”
司马道福显然不是不会忘自己身份,而是不会忘菊花台上说“你等着,必嫁你”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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