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弟桓伟纠正道：“不是想睡，是听得入神。”
哀感顽艳吗？陈操之微微
笑，起身道：“那
告辞
。”揖，转身离去。
李静姝婉妙
嗓音低低道：“多谢陈师指教。”
陈操之出厅门时，看到桓熙立在厅外廊下，似乎已站立许久。
陈操之回到凤凰山下寓所，小婵迎上来问：“小郎君，明日起身回建康吗？”小婵这回也要跟去，所以很快活、很关心。
陈操之是个很认真人，既然答应教李静姝竖笛，教授之时就不会敷衍，而且李静姝这样殷殷相求，拒绝只见矫情，应道：“嗯，那请稍等，命人回去取柯亭笛来。”
却听李静姝道：“陈师，莫不是只有你那独无二柯亭笛才能吹奏出这样高低音？”说着，取绢帕将手中紫竹箫吹孔细细抹拭，双美眸凝视陈操之，然后双手平举着三尺三寸长紫竹箫，垂首低眉，意是请陈操之用这管箫吹《长清曲》。
李静姝说得不无道理，陈操之迟疑下，点头道：“那就试下，襄阳曹破虏乃是制笛名手，他制竖笛应该不会输于柯亭笛。”
李静姝眉毛挑，笑意盈盈，很快活样子，站起身手提着裙裾，手执着紫竹箫，轻盈盈走到陈操之面前，恭恭敬敬双手将紫竹箫呈上。
初秋午后，阳光从大门斜照进来，李静姝看到自己影子压在陈操之身上，陈操之看到李静姝薄薄蜀纨长裙映着阳光因而透出两腿轮廓，丰盈圆润、隐约朦胧——
陈操之道：“还要再等几日。”
小婵又问：“小郎君，咱们过年时回钱唐吗？”
陈操之道：“很想回，可是要看土断检籍能否在年底前结束——小婵姐姐想陈家坞吧，到时就算不能回去，小婵姐姐可以回去，来震、来德都是要回去，还有刘尚值，他要回钱唐接家眷，到时你们和尚值起回去。”
小婵摇头道：“们都回去，谁服侍小郎君！若是小郎君不能回钱唐，那也留下。”
陈操之笑道：“过年还早，到时再说吧，离小婵姐姐，起
陈操之低头看着手中长箫，说道：“请安坐。”
李静姝坐回席上，看着陈操之将紫竹箫凑到唇边，不禁心里“怦怦”直跳，很难得竟有羞涩之感，听得缕低沉箫音杳杳而出——
陈操之试试箫音，说道：“音色极佳，不输于柯亭笛，柯亭笛只因是蔡中郎所遗，名声大而已。”说罢，就将《长清曲》吹奏遍，高音清越，低音宛转，曲尽其妙，荡人心魄。
李静姝幽幽道：“真是惭愧，同支竖笛，陈师吹来却这般美妙。”
桓祎咧嘴笑道：“是啊，真是想不明白，差点睡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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