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不便久坐,告辞道:“英台兄,告辞,请多保重,们姑孰再见。”
陈操之与谢玄回到前厅,郗超问祝英台病情如何?陈操之道:“不妨事,将养几日便可。”
谢万待郗、陈二人离去后,便问谢玄:“阿遏,郗嘉宾竟说要去请祝氏族长来,这可如何是好?原打算对外宣称祝英台已回上虞。”
谢玄踌躇道:“只怕阿姊不得不出仕,桓郡公之意难违,谢氏也找不出不让祝英台出仕理由,若为此事与桓郡公不睦,实为不智。”
谢万瞠目道:“阿元女子为官,若事泄,岂不被人耻笑?”
敢见郗参军,子重是故友,又精医道,尚可勉强见。”
郗超也未强求相见,看着陈操之随谢玄入内院,脸上露出丝笑意,心想:“实难逆料陈操之与陆、谢二女会有怎样结果?这真是很有趣事情啊。”
谢玄领着陈操之经过听雨长廊来到阿姊谢道韫居住三合院,谢玄本来是想让阿姊到他住小院与陈操之相见,但想想陈操之也知道阿姊身份,不必再遮掩。
小厅中有白纱幔帐相隔,好似褚太后垂帘听政,谢玄陪着陈操之坐会,听陈操之与帐幔后阿姊说些不咸不淡话,暗暗摇头,起身道:“子重,到院子里散步会,你与阿——兄慢谈。”
谢玄走后,陈操之时无语,想着前夜谢玄点破暧昧那番话,此次再见谢道韫还是颇有些尴尬。
谢玄道:“四叔父,侄儿仔细考虑过这事,道韫阿姊出仕也并非不可行,有在西府可以帮她掩饰,三年前陈操之与阿姊同学数月也未发觉阿姊竟是女子,所以叔父不用太担心阿姊会泄露女子身份,以阿姊才干,若能立下功绩,对谢氏也不无裨益,就算万不慎,露真实身份,解职还乡可也,谁敢耻笑!而若是现在拒绝桓郡公,不许阿姊出仕,阿姊身份反而泄露得更快,这样出仕不成反而是笑柄。”
谢万意有所动,说道:“阿元过于好强,竟想到去桓温军府,真是荒唐!可是若实在拒绝不,那就让她去历练个年半载,然后托故让她致仕回乡。”
谢玄面上唯唯,心里却道:“阿姊想做事,们现在都阻止不,待她入军府,更是鞭长莫及,哪里叫得到她回来。”又想着入西府后,阿姊与陈操之朝夕相处,以阿姊
白纱帐幔后谢道韫也是半晌无语,徐徐问:“子重,阿遏前夜找你有何事?”
英台兄敏感得很哪,陈操之道:“幼度让劝你打消出仕之念。”
谢道韫道:“子重如何回答?”
陈操之道:“尊重英台兄选择。”
纱帐后谢道韫“嗯”声,又是半晌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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