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羲之与陈操之来到谢府,与谢万分宾主坐定,王羲之即道:“万石兄,请让英台世侄出来见,刚才得知,英台与操之乃是同学,都曾受教于京口大儒徐藻门下。”
谢道韫与谢玄在吴郡徐氏草堂求学时,谢万正在徐州厉兵秣马准备北伐,后来虽曾听说道韫曾男装与谢玄道出外求学,但因为事已过去,也未在意,并没有责备道韫,没想到今日道韫同学陈操之来登门求见,这实在让谢万尴尬,但王逸少在此,又推托不得,只好命身边侍立谢韶去
陆夫人笑道:“据闻这位祝英台是陈郡谢氏远亲,来建康是向谢氏女郎求婚。”
“求婚!”陈操之大奇:“哪位谢氏女郎?”
陆夫人道:“自然是咏絮谢道韫。”
顾恺之不明究竟,大赞道:“绝配,绝配!谢氏女郎高傲,祝英台亦高傲。”
陈操之沉思半晌,他明白谢道韫心思,谢道韫是想用祝英台身份在这个男尊女卑时代奋斗,她为什要这做?谢安、谢万会答应吗?
着从妹张文纨笑道:“这可算是千古佳话。”
张文纨笑笑,心里颇不安宁,葳蕤与陈操之在起作画之事若被二伯父陆始知晓,只怕很不妙,她现在底气不足,若有身孕,那会胆壮许多,也不知那食疗方效果如何?不过这几日陆郎似乎兴致颇高——
陆夫人面色微红,赶紧岔开念头,问陈操之:“操之,识得上虞祝榭否?”
陈操之愣:“祝榭是谁?”
陆夫人补充道:“祝榭祝英台,听说与你在吴郡同学?”
次日午后,陈操之去乌衣巷拜访王羲之,告以因故未能赴天阙山雅集,向王羲之致歉,王羲之笑道:“操之未与会,实在可惜,不过此次雅集,大有收获,上虞祝英台,奇才也,操之可曾知道此人?”
陈操之道:“英台兄与曾在吴郡同学,博学多识,甚敬佩。”
王羲之喜道:“原来操之与英台是同学,他是近日来京,可曾与你相见?”
陈操之道:“尚未及拜访,不知他寓居何处?”
王羲之道:“谢氏是其远亲,祝英台便住在谢府,便陪操之去见那祝英台。”
陈操之心跳加快,答道:“是。”
顾恺之道:“祝英台与子重是莫逆之交,此人极有才,却有隐逸之志,张姨为何说起他?”
陆夫人道:“听葳蕤父亲说,昨日天阙山雅集,祝英台鸣惊人,深得王右军、袁长史诸位高贤赏识。”
陈操之墨眉微蹙,心想:“英台兄怎突然如此锋芒毕露!”
顾恺之由衷欢喜,说道:“祝英台之才不在子重之下,他要扬名是很容易事,看来他是受子重影响,也有用世之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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