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纳自不会拒绝,自展《桓伊赠笛图》与谢万观赏。
谢万见陈操之凝神看那幅废画,便道:“操之与顾恺之同为河东卫协弟子,也精于绘画,莫非是想挽救此《蒋陵湖春晓图》否?”
陈操之点头道:“幅佳作,就这样废实在可惜,若陆使君允许,操之想尝试着挽回。”
谢万笑道:“此雅事也,祖言兄岂会不允。”
陆纳便道:“操之随意增改便是,反正是幅废画。”
个家族勇气,他不能把葳蕤下嫁陈操之,这是很无奈事,此时听说陈操之来访,心道:“陈操之该不会是请谢万来说情,想向葳蕤求婚吧!”
边张文纨见陆纳皱眉不语,那管事还在等着吩咐呢,便道:“夫君,见见陈操之又何妨,就当作若无其事事,和以前在吴郡时样不就行。”
陆纳点点头,吩咐管事请谢、陈二人到正厅相见,他整整衣冠,迎出去,临出门时回头看眼,正与女儿陆葳蕤清亮眸子相对,那企盼眼神让陆纳心弦微颤,足不停步,出书房门而去。
陈操之见到陆纳,就好比还在吴郡求学那时自由出入陆府般,执后辈礼,口称陆使君,彬彬有礼,无可挑剔。
陆纳很奇怪自己竟然对陈操之没有半点怨气,亦是派长者从容,问陈操之三年守孝之事、所读何书、书法进境……让边谢万瞧得有些讶然,陆纳雅量着实让人敬佩啊,喜怒不形于色,简直胜过他三兄谢安石。
陈操之便跪坐在书案边,先取支寻常画笔,蘸上墨水,对着画面略端详,兔起鹘落,在那点墨污附近又点上两块墨斑——
“咦!”谢万与陆纳都感诧异,块墨污已难处理,现在又多两块,这以留白法表现湖面出现三块墨斑,很是刺眼!
谢万也不急着欣赏《桓
陆纳听说谢万是来求览《桓伊赠笛图》,便道:“此图藏于书房,谢常侍要赏看,便请去书房陋室观。”叫过名小僮,让小僮先跑去书房让张文纨与陆葳蕤回内院去。
陈操之与谢万来到陆纳前院书房,布置如吴郡陆府那个书房,前年陆纳入建康,别都不带,就是把他收藏碑帖书画装几大车运来,公务闲暇,时时赏玩。
陆纳亲自从沿壁排书橱中找出那轴绢本《桓伊赠笛图》,转过身来,却见陈操之与谢万正看书案上那幅《蒋陵湖春晓图》,谢万对着湖面留白出现那大滴墨污叹息道:“好幅佳作,奈何污损!”
陆纳道:“是小女习作,不慎作废,未及收起,让谢常侍见笑。”即命小僮将画收起。
陈操之止住道:“且慢。”对陆纳道:“陆使君,容再看看这幅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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