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婵看着陈操之后仰
脸，眉眼口鼻全颠倒
，看上去不免有些怪异，不过唇红齿白，还是那
好看，小婵
颗心“怦怦”乱跳，强烈地想在小郎君脸上亲口，可是不敢，她小婵胆子不小，怎就不敢呢，真是没用啊，阿娇还教唆她悄悄上小郎君床，那种羞人事打死她也做不出来——
小婵抱着陈操之脑袋在自己胸前搂下，放开道：“好，
衣衫湿，换衣衫去，小郎君自己洗。”慌慌张张到隔室去。
陈操之摇摇头，后脑勺似乎还留有柔腻之感，正在出神，忽听院中顾恺之声音叫道：“子重——子重——”
陈操之赶紧跳出浴桶，飞快地拭干身上水滴，边穿里衫小衣，边应道：“长康稍待，在洗浴，很快出来。”心道：“苦哉，莫非长康诗兴大发，又要彻夜吟诗乎？”
顾恺之心有困惑，不问清楚那是睡不着觉，立在门外说道：“子重，今日看到祝英台未？”
如何？嘻嘻，看三郎君眉飞色舞样子就知道小郎君又扬名。”
陈操之微笑道：“三兄当然眉飞色舞，他得会稽王允诺，将入司徒府为典书丞，是品官，过些时要把妻儿接到建康来。”
小婵惊喜地叫声，赶紧问：“那小郎君得什官职？”
陈操之道：“还是要去姑孰西府，等三嫂子与小侄子到建康，小婵姐姐就留在建康吧。”
小婵正为陈操之轻轻按摩后颈，闻言手僵，涩声问：“小郎君不要吗？”
陈操之知道瞒不过去，应道：“看到。”
顾恺之道：“那你为何不与他相见，
陈操之赶紧道：“小婵姐姐，不是那个意思——”
小婵那日听阿娇教唆，正有些幽怨，这时见小郎君有弃她意思，不禁悲从中来，哭起来，也不听陈操之解释，边哭边说道：“小郎君不要，自回钱唐，陪伴幼微娘子，幼微娘子总会要，呜呜呜——”
陈操之反手从肩头抓着小婵只手，握在掌心里，仰脸说道：“小婵姐姐，是怕你跟着太辛苦，到西府应该不是那闲，好，别哭，眼泪都滴到脸上，算说错话好吧。”
小婵情绪激荡，说道：“老主母临终嘱咐小婵，要小婵服侍小郎君辈子，小婵也愿意服侍小郎君，小婵不羡慕青枝，小婵只愿意呆在小郎君身边，小郎君也不要想着把嫁出去，除非小郎君用脚踹，可知道小郎君不会打人——”说到这里，小婵自己“噗嗤”笑出声来，她本来就是个开朗乐观女子，只是因为有心事才偶现幽怨而已。
陈操之笑道：“难说，可恨人也是要打，不过不是小婵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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