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母李氏拉过小婵
手，轻轻拍着：“傻孩子，这妇人啊还是要有
子半女才好，年轻时不觉得，到老
陈母李氏道：“前些日子曾玉环对老妇说，她家来德十七岁
，也该定下门亲事，求老妇作主帮来德物色个良善女子为妻——曾玉环精明着呢，老妇明白她意思，她是想打你和青枝主意，你和青枝，随便哪个做她儿媳，她和来福嘴都要笑歪。”
小婵红脸道：“这怎
行，来德才十七岁，
和青枝大来德好几岁呢。”
陈母李氏道：“大几岁怕什，你们两个水灵灵，容貌又好、性情也好，来德那是高攀。”
小婵赶紧道：“老主母，小婵谁也不嫁，小婵就服侍你老人家。”
陈母李氏道：“老妇是日薄西山，命不长久——”
说话。”说着坐到床前箱檐上。
陈母李氏问：“青枝带宗之、润儿睡吧？嗯，顾郎君他们不要侍候？丑儿在做什？”
小婵道：“小盛在呢，还有顾郎君、祝郎君两个小僮，操之小郎君与祝郎君在下棋。”
陈母李氏笑道：“好生奇怪，祝郎君弟弟却原来是陈郡谢氏子弟，与祝郎君是表兄弟，看他二人倒像是同胞兄弟，不过做弟弟身量倒比兄长高。”
小婵心道：“那个祝郎君看操之小郎君眼神不大对劲，与上次来陆小娘子般，陆小娘子应该是操之小郎君心上人，润儿真没说错，人家陆小娘子那种眼神没什，可祝郎君是男子也这看操之小郎君，真是很别扭，尤其是先前祝郎君看操之小郎君在这里吹箫时，那种眼神更是明显——”
小婵惊道：“老主母你千万别这想，操之小郎君、宗之和润儿听到会很难过。”
陈母李氏道：“好好，老妇不说，但你青春年少，又能服侍老妇几年！”
小婵低声道：“还可以服侍宗之小郎君、润儿小娘子啊，能遇到西楼陈氏这好主家，是小婵福分。”
陈母李氏道：“你看看英姑，十岁时就服侍，跟快四十年，虽然与她主婢情深，旦身故，她也难免晚景凄凉。”
小婵道：“操之小郎君会善待英姑。”
魏晋人好男色，这个小婵也知道，但小婵不喜欢操之小郎君被个男子爱恋着，所以心里对那个祝郎君有些敌意。
陈母李氏见小婵发怔，便问：“小婵想些什？”
小婵忙道：“没想什。”
陈母李氏微微笑，说道：“小婵啊，老妇早就想与你说说心里话，现在这里没有别人，英姑也睡着，还打鼾呢。”
小婵不知陈母李氏要和她说什知心话，无端觉得紧张起来，说道：“老主母你说，小婵听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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