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逵戴安道年约四旬,袭杏黄袍、不巾不冠,竹簪绾发,脸形狭长,鼻梁很高,脸部极具雕塑立体感,除驾车仆人外,只有个抱琴童子,简简单单、洒脱出尘,见到陈操之,拱手含笑道:“早闻钱唐陈子重左右手书法是绝,更精于音律,思慕久之,今日戴某不请自到。”
陈操之深深施礼道:“本欲去剡县拜访戴先生,只是家母年老,不敢远行——”
边顾恺之忘与戴逵见礼,瞪大眼睛看着谢玄,问徐邈:“他就是祝英亭?”
谢玄认得顾恺之,去年在建康相识,朗声大笑,拱手道:“冒充祝氏子弟大半载,今日被长康兄揭穿,子重兄、仙民兄莫要怪罪啊,在下陈郡谢玄谢幼度。”
徐邈大为惊讶,原来祝英亭便是谢安侄儿谢玄,谢玄少负才名、彦秀绝伦,与王献之并称王谢双秀,那祝英台又是谁,论才学,祝英亭稍逊乃兄祝英台啊?
之和润儿去丁氏别墅看望母亲丁幼微时间,陈操之从县上回来便让来德和冉盛送侄儿、侄女去,陪同前去还有青枝,陈操之这次没去,他要留下来陪年老母亲。
来震送信去会稽东山是九月初六,不耽搁话,来回四天就足够,但直到九月十五也未见来震回来,来震妻子黄氏都慌,陈操之说再等两日,若还未回来就派人去寻找。
九月十七午时,来福与荆奴都已经准备出发去会稽寻找,来震回来,来福见儿子无恙,不禁埋怨道:“来震,你也是做爹人,还不会办事,小郎君派你去上虞送个信,你却耗上半个月。”
来震道:“爹,儿子何止去上虞,还去趟剡县。”
来福瞪眼道:“叫你去上虞,你去剡县作甚!”
没等徐邈发问,谢玄就已经说道:“祝英台却确是姓祝,是表兄,他此次不能来。”说这话时,谢玄看陈操之眼,陈操之温雅微笑,点点头,表示会帮着隐瞒谢道韫身份。
顾恺之这时已与戴逵相见,得知戴逵带来两幅画作,竟等不及进陈家坞,就在堡外展卷欣赏。
戴逵带来两幅画,幅是八尺长卷《竹林七贤
这时陈操之下楼来,来震赶紧道:“小郎君,祝氏郎君马上就到,还有剡溪戴安道先生,就是随祝氏仆人去剡县才晚几天回来。”
陈操之问:“来哪位祝氏郎君?”
来震道:“便是上次陪支愍度大师来这里那位祝氏郎君。”
陈操之点点头,心想:“谢道韫果真是出不来,应该是与王凝之定亲,自由日子去不回,那次曹娥亭相见就是与她最后面吧。”
陈操之便让来震带路,他和顾恺之、徐邈起去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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