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尚值道:“多谢长康,还是在家暂歇数月,不信那褚俭能升任吴郡太守。”
顾恺之道:“褚俭是次等士族,才学、名望俱无,哪里轮得到他任吴郡太守,也就让他暂代数月,新任太守到,就要让位。”
陈操之道:“尚值在家暂歇也好,陆使君虽然辞官,但朝廷不会就此让他赋闲,定会征召其入仕,尚值作为陆使君门生故吏会更受其重用。”
刘尚值点头道:“也是这想,像陆使君这样不以门第、官职骄人上司太难得。”
顾恺之赶紧道:“家父亦无门户之见,最喜后生才俊,仙民明年便要去荆州谋职,尚值何不道去?”
陈操之听说刘尚值辞官,非常惊讶,对于个初入品寒门子弟,能在太守府做属官已经很不容易,这是日后升迁资历,而且上次刘尚值陪扬州名医杨泉来陈家坞,说起自己在陆使君手下做文吏是相当满意,为何突然就辞职?
刘尚值见陈操之眼有疑问之意,叹息道:“子重你还不知道吧,陆使君爱子陆长生已于上月十七日归天。”
“啊!”陈操之不禁恻然,来德和冉盛是上月初九到吴郡,回来报知陆长生病重,没想到才过几日就去世,陈操之虽料知陆长生命不长久,但现在听到陆长生死讯,依然震惊,感觉很突然,他在吴郡时见过陆长生几次,陆长生容若槁木、魂不守舍,也未说过什话,并无交情,只是念及陆使君丧子之痛、陆葳蕤失去兄长悲伤,也不禁黯然神伤,说道:“竟不知此事,不然虽不能亲往,也要遣人去吊唁。”
刘尚值道:“子重不必伤感,汝从兄陈尚已前往吊唁,并送钱物布帛助葬,又以友人身份送长生公子灵柩去华亭墓地,然后才赴建康,与仙民、长康也就起程来你这里。”
陈操之道点点头,问:“那尚值辞职又是何故?”
刘尚值笑道:“才识远不如仙民,也只有在书法项投陆使君所好而已,去不得荆州,倒是子重
刘尚值苦笑道:“陆使君因爱子亡故,心痛至极,无法理事,已经上表朝廷辞太守之职,由褚丞郎暂摄吴郡太守之位,就只好也辞职。”
陈操之明白,说道:“褚俭怨恨,就迁怒于尚值?”
刘尚值道:“与子重无关,是不想在褚俭手下做事。”
丁春秋摇头道:“那褚俭性狭量浅,接管郡署不到三日,就给尚值安排很多苦差,明显是刁难尚值,这等人太可恶。”
顾恺之道:“尚值辞职最好,不然在褚俭手下是受折磨,区区无品文吏算得什,父年初由尚书左丞迁荆州别驾,也辟有属官,尚值就到荆州谋职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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