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鼓励道:“小婵姐姐很聪明,你别急,明日另外制支笔给你试试看。”
次日,陈操之让来震去拔三根白鹅大翅羽毛来,将羽管内油脂除去,晾干,让羽管变得坚韧,这鹅毛笔就算是制成,陈操之执鹅毛笔在砚上蘸墨水,在麻纸上写字——
小婵、青枝、宗之和润儿都在边上看,但见这鹅毛笔写出来字笔致纤细匀整,虽无提顿藏锋之美,但好在方便易学。
陈操之移坐到边,对小婵道:“小婵姐姐,你来试试,以后就用这个记账,又快又方便。”便教小婵握笔姿势,让她学着写。
小婵又紧张又快活,执鹅毛笔手微微发抖,鹅毛笔管捏得太紧,墨水滴滴落在麻纸上,青枝和润儿都笑,小婵瞪她二人眼,面对陈操之时,脸就红,说道:“真是笨死,操之小郎君不要笑。”
剂度公开出药汤,自言心跳气促缓解许多,陈操之略略放心,母亲应该是那种最轻微先天性心脏病,既然这多年都平安无事,以后只要精心调养,想必也能再保几年平安,他不能显得忧心忡忡样子,不然母亲会担心,这个时候,平和心态比医药更管用——
夜里,陈母李氏睡下后,陈操之在书房读书习字,小婵在边相陪,执把蒲葵扇,轻轻为陈操之扇凉。
陈操之道:“小婵姐姐,以后家事你作主便是,不要再向母亲禀报,有为难事就与商量。”
小婵应道:“好。”又道:“若有积德行善之事,好比上次减免何佃户麦租事,还是禀知老主母吧,老主母乐意积德行善。”
陈操之点头道:“嗯,小婵姐姐善解人意,以后要多辛苦小婵姐姐。”
陈操之耐心地教小婵,手把手教,可怜小婵杏脸通红,脑袋晕晕乎乎,虽然心里对自己说要认真学、要认真学,偏偏聚不起心神,操之小郎君说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,可就是心慌意乱、领悟不——
润儿在边瞧得好着急,说道:“小婵姐
小婵凝视陈操之,说道:“辛苦倒不怕,只是不精筹算,来福叔也不会筹算,收租纳粮时好费劲。”
陈操之曲指弹下自己额角,笑笑,说道:“小婵姐姐,会种筹算术,简单易学,教给你吧。”
小婵虽不明白操之小郎君怎又会筹算术,但听说小郎君要教她,就非常快活,这样就能和操之小郎君多相处会。
小婵识字,是丁幼微教她,能诵毛诗和论语,但字写得很糟,毕竟少有练字机会,提笔写“筹算术”三个字,歪歪倒倒,粗细不匀,很是难看。
小婵羞红脸:“操之小郎君,不行,太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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