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母李氏问:“何佃户租咱们多少田地,合交多少租金呀?”
小婵道:“何佃户父子三人共租百二十亩山田,每亩租金夏价小麦百八十升,要交小麦二万千六百升。”
东晋度量衡升相当于后世二百五十毫升,斤为三百五十克,晋升小麦约为百八十克,何佃户租百二十亩每年要交八千斤麦子作租金。
陈母李氏又问:“何佃户病好没有?”
小婵道:“听来福说好些,尚未痊愈。”
点头,看着西斜阳光过窗棂照进来,说道:“丑儿,陪娘到坞堡外走走,呆在这楼上有些气闷呢。”
陈操之见母亲有这兴致,很是欣喜,便搀母亲慢慢下楼,走到坞堡大门前,陈母李氏站定,微微喘气,向着去钱唐那条路上遥望,说道:“丑儿在吴郡时,娘想你,就会站在这里,想着你会不会突然从道路那头走过来——”
陈操之挽着母亲左臂,笑道:“儿子现在不是陪在娘身边吗。”
陈母李氏忽然笑起来,说道:“娘想起件事,你爹爹有几年在本县任职,休沐日前天傍晚就会赶回陈家坞,丑儿那时还年幼,比润儿还小,刚会说话,娘牵着你来这里等你爹爹回来,有时要等好久,看着你爹爹牛车从道路那头出现,娘就赶紧抱着你迎上去——”
这是件很平常事,可是母亲却说得饶有兴趣,陈操之无端觉得不安。
陈母李氏道:“那就减半吧,明日让来福去探望下,送十斤茶油去,若日子还是艰难话再酌减些麦租。”
小婵道:“主母真是太良善,租种咱们陈家坞田地佃户都托主母福气呢。”
陈母李氏道:“天师道讲究修桥铺路行善,佛祖也要信众有慈悲心,眼看到困苦,咱们能帮助把是应该。”
陈操之看着母亲慈蔼面容,夕阳下映照下满头白发带着淡金色,心想:“母亲
陈母李氏道:“今日是五月十四吧,对,冉盛这两天去哪,怎没有看到?”
陈操之道:“儿遣来德和冉盛去吴郡问免状事。”
陈母李氏笑道:“儿还是性急啊。”
小婵这时走过来向老主母和操之小郎君施礼,说道:“主母,来福叔先前对说有个姓何佃户患腿肿病,冶病花好些钱,何佃户今年夏麦收上来后交田租话,只怕家老小无以为炊,因为何佃户已把夏麦收成抵押出去借钱治病,来福让问主母声,是不是给何佃户减免半田租?”
陈母李氏精力不济,无心管事,现在都是小婵帮她打理,来福有事都是先向小婵汇报,小婵觉得有必要让老主母拿主意事才会向陈母李氏禀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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