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春秋知道当年父亲结交顾悦之不成,至今引为憾事,应道:“正是晋陵顾氏顾恺之顾长康,与相交其契,这次临别还送幅画给,约日后去建康相见。”
其实顾恺之、徐邈与丁春秋有点交情完全是因为陈操之缘故,但丁春秋现在恨不得把顾恺之说成是他生死之交,因为他父亲丁异就看重这个。
丁异大为高兴,捻须含笑道:“不错不错,能与顾氏子弟结为知交,为父甚是欣慰,那陆氏、贺氏子弟与你交情如何啊?”
丁春秋觉得父亲有点贪得无厌,说道:“爹爹,儿去吴郡才多久啊,哪能个个结交过来,那还要不要学习?”
丁异笑起来,点头道:“说得也是,反正明年你还要再去吴郡求学,结交上顾氏公子,别虞、魏、孔、贺就更好说——好,你快去用餐吧。”又道:“等下,那
知春秋小郎君回来、从吴郡求学归来,那嗓门里透着股衣锦还乡欢快劲。
夜里般都不开正门,从别墅左右侧门涌出十几盏灯笼,寒暄问候声片,让丁春秋倍感温暖,油然而生回家真好之感,还好没忘边上还有两位尚未回家朋友,先吩咐名仆妇去报知丁幼微,说陈郎君与他道回来,又命管事赶紧备酒菜,吃热酒热饭再洗个热水澡就舒坦。
丁氏族长丁异见儿子丁春秋与陈操之、刘尚值道回来,高兴之余,又甚感讶异,春秋看上去与陈、刘二位颇为友善啊,以前他可是很瞧不起陈操之这样寒门子弟,这是怎回事?老夫让他去吴郡求学,主要是为结好吴郡、会稽两地士族高门,为以后仕途铺路,他倒好,结交两个本县寒门回来!
丁异有点恼火,不等丁春秋用餐,就把他唤到小厅盘问,问他两个月学些什?结交哪些朋友?
丁春秋早知父亲会这问,当即随便说几句学业,说徐藻博士都夸他好学上进,接着就用浑厚大气洛生咏配合着傲然手势吟诵首四言诗,他知父亲不懂洛生咏,却又极其羡慕北方士族风仪,这洛生咏出口,父亲定然会被镇住。
果然,丁异态度顿时和缓下来,点头道:“你学业倒是不错,那你说说,你都结交哪些友人?”
丁春秋道:“时日尚短,儿又专心于学业,与学堂其他学子大多数未有深交,真正比较知心就那四、五位——”
“哪四、五位?”丁异问。
丁春秋道:“堂上陈、刘两位便是其二。”见父亲脸沉下来,又道:“还有两位分别是顾恺之和徐邈,徐邈便是那徐博士之子。”
“顾恺之?”丁异下子腰板都直,问:“是顾悦之儿子顾恺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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