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陈庆之就算不夭寿,以他寒微门第还能升到高品显职去!依妾身看,这陈操之即便再有才,也只是下品浊吏前程,在钱唐怎也不能与丁氏相提并论。”
丁异还在捻须摇头,说道:“罢,幼微硬是不肯嫁,这个做叔父也不好强逼她,传扬出去名声也不好听,毕竟女子守节乃是美德,罢,就随她去吧——”
“啊!”吴氏瞪大眼睛道:“夫君要放幼微回陈家坞?”
丁异失笑道:“焉有是理!不会像先兄那样糊涂,接回来丁氏女郎怎能让她再回寒门去,钱唐丁氏岂不成他人笑柄!”喘口气,继续说道:“是说幼微愿意守节就随她,以后莫要再四处托人为其说媒——唉,这次求亲不成,那禇文谦又自感大失脸面,只盼禇氏不要迁怒丁氏才好,士族失和,又在同县,总是不美。”
吴氏道:“禇文谦要恨也只会恨那陈操之,怪不到咱们丁氏头上。”
丁异捻须不语,心道:“钱唐士族对丁氏与寒门陈氏联姻向冷眼暗笑,这下子好,本县士族首领全常侍也看到,当年幼微嫁给陈庆之也不完全是因为先兄昏愦,陈氏子弟家世虽然寒微,但德与才还是值得赞许,全常侍不也赏识陈操之之才吗?今日之事传扬出去,对丁氏日益衰微族望或许不无裨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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