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周后望着李坤,轻言细语道:“坤儿,李坚性子你应该知道,他象你叔父样仁爱慈善,现在他当众立誓不追究你罪责,叔母可以保证他以后绝不会伤害你,这是你机会,你莫要错过,不然悔之晚矣。”
李坤不说话,心里情绪激动,面部逐渐扭曲,死死盯着小周后,问道:“你要现在走出去沦为阶下囚吗?就算李坚假仁假义,不立即处死,但只能象陈思安那样被软禁在府中,足不能出户,战战兢兢,仰人鼻息,这是李坤要过日子吗?叔母娘娘你说,你要过这种生不如死日子吗?”
小周后见李坤这样子,知道无法劝喻,说道:“那你想怎样?想让陛下立你为储君?”
李坤本想谦逊否认,转念想,都这时候还谦逊个屁啊,当即大声道:“依先帝传位之盟,理应继叔父之位为唐国君主,叔父陛下不遵盟约,以致今日
太监牢牢控制住李煜和小周后,外有皇甫继勋相助,对忠于太子卫戌军将领逐步剪除,这比突然杀死太子李坚更稳妥,不会引起唐国大动乱,相信小周后为渡过眼前危机,是会牺牲那个八竿子打不着侄子周宣。
没想到小周后冷冷道:“李坤,你半夜入宫,挟持陛下到本宫这里,就是对本宫说这些吗?”
李坤听这话,有些怒,大声道:“陛下、娘娘,周宣党在城中杀人放火,清溪坊带已是片火海,臣侄岳父韦铉只怕已遭周宣毒手,陛下、娘娘就忍看臣侄死于非命吗?”
小周后清泠泠目光看着李坤,李坤承受不她目光,扭过头去,冷哼声。
小周后道:“既然周宣是祸乱魁首,那本宫就去见见他,责其犯上作乱之罪,然后命有司收审。”
李坤赶紧道:“周宣已然丧心病狂,其党羽更是不可理喻,见人就砍,都是周宣从江州带来奉化兵,周宣私带方镇府兵进京,其谋反之心昭然若揭,臣侄恳请叔父陛下下旨赐死周宣,臣侄定会辅佐太子平定京中局势。”
小周后颦眉不语,在紧张思谋对策。
此时,原本嚣嚣如沸花萼相辉楼外渐渐安静下来,太子李坚声音清晰地传进来:“儿臣向父皇和母后请安,儿臣不孝,没能护佑好父皇和母后,以至父皇被李坤挟持——”停顿下,继续大声道:“,李坚,以监国太子身份在此立誓,景王李坤若立即退出花萼相辉楼,保证赦免其切罪责,不予追究,皇天后土,共鉴此誓。”
花萼相辉楼内外数千人,此时鸦雀无声,只有紧阵慢阵雨声,声声入耳。
李坤气急败坏道:“李坚这是颠倒黑白,袒护周宣,这全是周宣之罪,与何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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