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黑山见周宣赶回来,也是心神大定,自李煜风疾喑哑哑后,李坚是坐卧不安,周宣不在金陵让李坚很感无助,而景王李坤则趁机大肆活动,景王府以甘思谋为首智囊幕客频繁出入各权臣府第,其意不言自明,就等李煜龙驾归天,李坤党就要发动夺嫡之变。
林黑山握着周宣手臂使劲摇,连声道:“宣弟,你总算回来,可把太子殿下给急坏,你这就随先去东宫见太子殿下。”听周宣问话,答道:“陛下卧床已快两个月,病情并不见好转,不能说话不能走路,神智倒还清楚,只有皇后娘娘懂得陛下心意。”
离宣郎,茶饭不思,更是伤身。”
萧绰看着这个自幼分离女儿,看着她那倔强镇定眼神,心道:“颦儿性子还是很象,认定事怎都说服不,罢,夫唱妇随,让她去吧。”便道:“颦儿意要跟周宣回去,也行,分两批走,颦儿不能骑马颠簸,只能乘船,周宣自顾带人先走,派人在六月底之前由运河把颦儿送到金陵。”
周宣当即点头道:“好,就这样。”走近捧着羊小颦脸,在她唇上使劲亲下,说道:“颦儿,你随后来,要先行步。”
羊小颦知道不能拖延,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,含笑道:“宣郎快去吧,这边尽可放心,有爹爹和娘亲会照顾,六月底定回到金陵。”
韩德让嘱咐周宣道:“贤婿,颦儿身份特殊,暂时不宜公开。”
周宣道:“小婿明白,明年有暇,小婿定带颦儿母子北上辽京拜见岳父岳母。”
周宣留下六名亲兵作为羊小颦护卫,他与四痴、慕容流苏、力虎等人快马回城,当日午后便离开大名府,赶到运河边,雇四条船,顺流而下,过梁山泊,直至济宁,在济宁派两个羽林卫去开封,向宋国皇帝赵恒告罪,说明情况,不能亲来开封辞行,又让那两名羽林卫去天波府送信,看杨宗保回开封没有?
此后十余日,周宣行四十人或走运河水路,遇到运河太过迂道绕弯之处,则下船策马疾行,赶到下处再走水路,如此日夜兼程,路也没什担搁,只有四痴常觉胸痛,又不好对周宣说,解缚胸白缎,偷偷揉揉,也不见好,甚是烦恼,寻思着回到金陵扮回女子,找个素未谋面女医生诊视下,虽然秦雀很方便,但四痴绝不想找秦雀给她诊治。
行人在六月十三日个闷热傍晚回到金陵,先半日进城探听消息两名亲兵带着林黑山迎出城外。
周宣见林黑山并无异样神态,知道朝中还算安定,景王李坤应该还未作乱,心下宽,问:“黑山哥,陛下龙体安康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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