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道:“那些清源降将、闽地山哈哪个不要奉承,礼物都收几大车。”
清乐公主道:“哦,宣表兄是说盘玉姣也想巴结你是吧,可看她怎象是要色诱你?”
周宣道:“莫要胡说,盘玉姣现在也是坐镇州大员,自然要对她客气些,而且能把你从僧景全手里救出,盘玉姣是首功。”
清乐公主点点头,反正盘玉姣现在远离,所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依旧由百艘艨艟战舰万水军护航,周宣与清乐公主乘坐三十丈巨舶“灵飞宝船”,杨宗保及北宋斗虫使行也在这艘船上。
与周宣、清乐公主启程去惠安海岸,要从那里登上海船去福州,陈思安及其眷属四十余人同行,陈济派三千骑兵护送。
周宣请陈济继续派人搜寻夏侯流苏下落,有消息,立即快马到金陵报知于他。
盘玉姣也乘车送到惠安海边,依依不舍。
临别时,周宣对盘玉姣道:“陛下旨意,山哈四姓族长明年正月入京觐见,到时又能见到你,那时就五个多月身孕,干脆留在金陵待生育再回漳州如何?”
盘玉姣微笑道:“可不想让人知道怀是你周郡公孩子,这对孩儿不利。”
而另艘周宣从南汉回来乘坐十五丈大船则由徐敏和陈思安眷属乘坐,蔺戟率百名金吾卫在徐敏船上,名是保护,实为软禁陈思安。
连绵半月寒雨直到这日才云收雨住,北风渐弱,有西风起,帆师调整船帆角度,船行速度比周宣从南汉回来快近倍,两日两夜到达福州闽江入海口,陈锴早已得知消息,恭候多时,将众人迎入福州城,入住钱惟演豪宅,接旨、饮宴、周宣与陈锴彻夜长谈天下大势,这些且都不提。
因清乐公主归心似箭,周宣与徐敏行只在福州歇夜,次日午后便携陈锴上奏朝廷文书和谢恩表章登船启锚,扬帆北上。
周宣道:“这有什不利,就让他在金陵长大。”
盘玉姣道:“现在说来还早,到时再议吧,反正你不能露口风。”说罢,长揖礼,大声道:“卑职恭送周郡公路顺风,平安回京。”
女人看女人,眼睛分外雪亮,周宣上得大船,清乐公主便过来不无醋意地说道:“宣表兄,那个盘玉姣似乎对你很有情意呀,每次都是送到海边,还说个没完。”
周宣哈哈笑,冲岸上边陈济、盘玉姣等送行者使劲挥手,边对清乐公主道:“公主有所不知吧,现在是朝中红人,而且很快要做驸马爷——”
“驸马爷?”清乐公主愣,随即明白,娇靥绯红,说道:“那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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