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朗声吟道:“砧声送风急,蟋蟀思高秋。来对景,不学宋玉解悲愁。收拾凄凉兴况,分付尊中醽醁录,倍觉不胜幽。自有多情处,明月挂南楼。怅襟怀,横玉笛,韵悠悠。清时良夜,借此地倒金瓯。可爱天风物,遍倚栏干十二,宇宙若萍浮。醉困不知醒,欹枕卧江流。”
词中颇有不伦不类处,何来南楼?何来玉笛?十二栏干何在?但自来诗家好作虚言,居住茅棚也自认为是高楼,喝是白水写到诗里成美酒,所以夏侯流苏只有欢喜赞叹,衷心佩服公子高才。
周宣道:“以后不要叫公子,要叫宣郎,来,试着叫声。”
夏侯流苏忸怩道:“流苏叫不出来。”
周宣道:“谁说,你很会叫。”眉梢挑,露出张敞画眉谑笑。
夏侯流苏看看爹爹,夏侯昀微笑道:“去吧,出嫁从夫呢。”
夏侯流苏大羞,撒娇道:“爹爹也取笑女儿,女儿不理爹爹。”说着,盈盈起身,噘着嘴,边走边回头瞪她爹爹。
夏侯昀面上呵呵笑着,心里无比沉重,他双手撑在地上,只要他愿意,他现在可以跃而起。
周宣见夏侯流苏过来,轻声笑道:“流苏,你爹爹回心转意得好快啊!”
夏侯流苏秀眉蹙:“公子不相信爹爹?”
夏侯流苏愣,便即醒悟,月下也能看到脸红,娇嗔道:“公子欺负人家——”
周宣道:“那你叫——”
夏侯流苏左右看看,这才低声道:“宣郎——”声音娇颤,悠呜如箫管,女子动情低唤
周宣道:“怎会,是感慨世间感情力量之大,至坚至锐,可以改变切,五伦之情,君臣、父子、兄弟、夫妻、朋友,以为君臣是最轻,什国家大义,那是最迂阔,只要家人、朋友过得好就行,当然,很多时候,家和国联系在起,所以只好勉为其难,来走这漫漫南汉路。”
夏侯流苏跪坐在周宣身边,听他高谈阔论,微笑道:“可爹爹却是论说认为君臣最重——”
周宣道:“陈思安算君吗,不过割据军阀而已,不过岳丈大人似乎开窍,爱护女儿女婿胜过愚忠陈思安。”
夏侯流苏得到爹爹同意她与周宣在起,心情非常愉快,将缕散落鬓发掠至脑后,问:“公子不是说新得阙词吗,念给流苏听听,流苏最爱公子诗词——公子叉过手吗?”
周宣老脸红,心道:“叉什手啊,不过是刚好记起阙应景词而已,不吟白不吟,周七叉岂能数月无新作,辜负唐国第二才子美名!”说道:“叉过,你听吟来,这又是阙《水调歌头》,同样是咏中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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