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上车,两
小周后眼波横,微嗔:“陛下难道不知斛珠心意?还当面夸那刘守素!”
李煜笑着摇头:“刘守素都到家门口,斛珠她还想怎样?既然必须要嫁,那生闷气何益,还不如雍容地面对,这才是皇家公主气度。”
小周后轻轻“哼”声,意示不满,对周宣道:“宣侄再去劝劝公主,南汉太子就要来,那就雍容点吧。”
周宣出花萼相辉楼往景旭宫急赶,清乐公主小车就在前边,两个内侍、两个宫娥跟在车边走。
清乐公主命马车停下,等周宣赶上,说道:“宣表兄,上来与同车。”
无古人,比王维、徐熙这些前辈大画家更进步,用色浓艳、用笔恣肆,而细微处刻划又丝不苟——”
“哪里细微处?”清乐公主伸长脖子看。
小周后虚指着画像上清乐公主眼睛:“宣侄不知什时候看到斛珠有这种眼神?很让心颤。”
周宣画是个迫于皇权束缚、即将和亲远嫁、却又很不甘心倔强公主眼神,身绚丽婚纱,却眼望窗外,那是渴望自由眼神啊!
周宣把自己都感动,心道:“哥们煽起情来天赋不低哇!”
“在大兴宫中与公主同车,似乎不大妥吧?”
周宣稍迟疑,清乐公主就说:“宣表兄是这畏首畏尾人吗?这让如何信任你?”
这公主还会激将法哪,周宣笑:“真有意思,原来胆大妄为才能得到公主信任——可你裙子蓬得那开,有站立位置吗?”
清乐公主还是穿着那袭婚纱裙,宽大裙摆都溢出车栏外。
“胆大妄为才好呢。”清乐公主往边上让让,空出小块位置,又把这侧蓬起裙子按按,裙摆歪向另侧,说:“宣表兄,上来吧。”
清乐公主左看右看没看出来,既然母后说好,那肯定是好,甜甜道:“谢谢宣表兄,宣表兄辛苦,这幅画画得真快,个半时辰就好,现在只剩幅宫装画像。”
午膳后,小周后领着李煜来看周宣画这幅写意公主图,先前那幅超短裙像可没敢给李煜看,李煜看后大为赞叹,传命将此画装裱,让翰林画院画师们都来观摩。
这时,白太监匆匆来禀,静海巡检使王德麟遣使急报,南汉太子已于七月初二辰时在海陵县如皋登岸,三艘巨舶停泊在如皋海岸,改乘车马,最迟初六就能赶到金陵,是为庆祝唐国皇帝六十岁大寿而特意加紧行程。
李煜喜道:“未想刘守素还有这等孝心,还想着为朕祝寿,朕心甚慰,朕心甚慰!”
李煜是朕心甚慰,清乐公主却如坠冰窖,向李煜和小周后施礼,告辞回景旭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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