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旭宫玉屏阁书房两副未完成画稿已经取来,幅是旗袍装、幅是超短裙装,旗袍装完成三分之,超短裙这幅画只有勾勒出腰臀道曲线。
周宣看眼边端坐小周后,对清乐公主说:“公主,先画这幅——这幅正装吧?”
小周后“格格”娇笑,声若银铃,比少女嗓音还娇美。
清乐公主翩跹而来,眼波盈盈瞟着周宣,问:“母后何事如此开怀?宣表兄说故事吗?”
小周后道:“你宣表兄要把平日讲那些故事收集成书,不出半月就能印出来,书名叫《花萼楼志异》。”
清乐公主喜道:“那太好,到时宣表兄送册。”
周宣道:“有定价,四百文册,愚兄靠卖文为生。”
得出林逋会有多吃惊!
“老三,你把这阙《长相思》给林先生看,说,要知究竟,请来兴王府找周宣。”其实周宣也不知道林逋痴恋女子是谁,反正先糊弄他出来再说。
四痴看看说:“主人,林逋先生五十余岁,又不是女,你写这情诗给他管用吗?”
周宣哈哈大笑:“老四,这词不是写,是林逋先生年轻时旧作。”
四痴奇道:“林师旧作你怎会知道?”
清乐公主笑得花枝乱颤、波涛汹涌,笑个不停。
小周后矜持起来,浅笑道:“宣侄有东方朔之滑稽,机智诙谐,让人忘忧,宣侄为斛珠画像之前是不是先说篇《花萼楼志异》?”
周宣便讲则《聊斋志异》里“小谢秋容”故事,波三折,绘声绘色。
小周后赞道:“这个故事好,待笔录下来,夜里再写篇短序,还有书名题鉴是吗,明日并交给宣侄。”
小周后安排周宣在花萼相辉楼书房为清乐公主画像,就是上次周宣和顾闳中为小周后画像地方,小周后把内侍、宫娥遣出去,她自己亲自监督侄子和女儿。
周宣道:“那是因为你不爱读书嘛。”
又闲聊会,周宣留下题珍珑局——“七擒孟获”,让三痴、四痴苦苦思索去,他回“芙蓉园”,路上听得丝竹管弦,悠悠呜呜、嘈嘈切切,是那些会乐器丫头们在苦练哪。
次日早,例行健美操、蹴鞠之后,周宣带着那册书入宫见小周后,说印书之事,问书名可否叫《花萼楼志异》?再求小周后为此书写篇序。
小周后微笑道:“叫无妨《花萼楼志异》无妨,写序嘛也可以,但不能署名。”
周宣道:“谨遵姑母懿旨,不过后世寻章摘句考据家会考据出来,啊,原来序言是代贤后周——所作,不仅序言,而且里面所有篇章都出自周后之手笔,七叉公子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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