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说:“黄刺史不知哪里得来消息,说景王李坤与清源陈思安关系甚深,你也知道,是太子党,景王与是对头,景王野心心里清楚,他既与陈思安友好,那必然要找机会打压陈思安,所以清源不去,等回京就对陛下禀报说陈思安桀骜不驯,就断绝货殖往来吧。”说罢,打个大哈欠:“流苏,睡吧,今夜真是痛快,你真是个尤物。”
夏侯流苏哪里睡得着,听着周宣微微鼾声,心里七上八下,思谋着对策,首先,这事必须尽快禀报连昌公子,想办法促成周宣清源之行,还有,与景王李坤关系现在得重新审视,毕竟太子李坚是名正言顺储君,有周宣这样能臣辅佐,李坤不见得能上位。
夏侯流苏思来想去,天快亮时才睡着,等她醒来时已经是辰时,身畔周宣已经不在,坐起身就看到鱼儿在窗外探头探脑,便招手道:“鱼儿,你进来。”
鱼儿推门进来,眼神暧昧,看得夏侯流苏很难为情,嗔道:“看什看,回房给拿衣裙来,要洗浴。”
鱼儿刚要走,又
夏侯流苏道:“断绝货殖往来对唐国也很不利啊。”
周宣道:“唐国地大物博,与宋、辽、西蜀、南汉、吴越都有货殖贸易,清源就耗不起,但皇帝陛下向仁慈,清源毕竟也是名义上唐国领地、清源百姓也是唐国百姓嘛,所以陛下命前往建、汀二州巡察,必要时可与陈思安会晤,若他肯入朝觐见、每年纳贡,那就继续通商,否则就断绝,让陈思安吃点苦头,看他怎安抚山里那些皮毛、草药卖不出去蛮族!”
夏侯流苏暗暗心惊,故意担忧道:“公子,这样会不会激怒陈——思安啊,万他怒之下起兵袭扰建、汀二州,那岂不是启战端,百姓遭殃?”
周宣微微笑:“以前是有这顾虑,但如今不同,陈思安怕是不知道吧,唐国现在要走精兵强国之路,兵部侍郎陈锴正在永安督练新军,好友陈济也在那边,陈思安要是敢来,正好拿他练兵。”
其实训练不足两个月新兵哪有什战斗力!但这话由周宣说来,就让夏侯流苏感到唐军不可战胜,清源非但没有收回建、汀二州希望,而且还可能连泉州、漳州都保不住,危哉!
夏侯流苏问:“那公子怎又不去清源呢?事关重大,陈思安定会见你。”
周宣哂笑道:“现在不是他肯不肯见,是不愿见他,晚边与信州黄刺史长谈番,议及清源局势,黄刺史说出个秘密——”
“什秘密?”夏侯流苏紧张地看着周宣眼睛。
周宣叮嘱道:“你不许对外人说。”
夏侯流苏使劲点头:“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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