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糖哈哈大笑,面有得色道:“永丰小儿夜哭,做父母便说‘再哭,叫红糖抓你去’,你说是凶恶还是良善?”
周宣问:“那是吓唬小孩,只怕杀过人,你杀过几个?”
红糖两把板斧撞,“铛”声响,说:“真正杀人倒是不多,也就十几、二十个吧,喜欢砍人手脚,死又死不,活着又受罪,那个更吓人——”
听得“啪”声脆响,周宣怒不可遏地在梅枝臀部狠击掌,只灰色大鸟陡地飞起,直扑红糖。
红糖在永丰镇是第能打,自幼
管事道:“别听这盐商唬人,哪有什官兵,司兵功曹要出兵家四爷是最先知道。”
红糖吼道:“可女人怎会在他手上?”
管事道:“夺回来不就是。”与红糖嘀咕两句。
红糖点点头,手执两把板斧,迈着八字步过来,七、八个持刀执棍匪徒跟在他身后。
三痴低声问:“主人,动手吗?”
兵,你快逃。”这女人还挺痴心。
周宣嘴角含笑,任梅枝叫,他有节奏地用刀身那肉臀上打着拍子,很是悠哉。
三痴耳根耸,低声道:“来!”
前方山道拐弯处,暮色苍茫中走出十来个人,都是短衫草履,也不戴头巾,头发披着,手里或刀或棍。
为首人身材比其他人高大,四十来岁,不胖不瘦,身穿黑布直裰,挽着袖子,手提两把板斧,声音粗嘎难听:“梅枝,是你吗?”
周宣道:“稍等,听他说些什,你看手势,拍屁股为号,擒贼先擒王,先不要伤人命。”扬声道:“牛管事,你这是何意,难道要抢劫银子,开赌场怎能这样?”
红糖歪嘴笑:“你小子赢得太多,这叫人家赌场怎开?这样吧,留下三千两银子,放女人,放你们走。”
梅枝叫道:“红糖,你快走啊,他们是官兵,你快跑啊。”
红糖喝道:“你给闭嘴!”对周宣道:“听到没有,留下银子放人,不杀你。”
周宣问:“好汉看起来不是凶恶之辈啊,杀过人吗?”
梅枝身子横在马鞍上,头颈不能转动,听到声音立即惊叫道:“红糖,快跑,后面有大队官兵!”
周宣打量着那手拎板斧家伙,说:“你就是红糖,还提着板斧,学黑旋风李逵是吧?”
红糖听不明白周宣说什,对路边喊道:“老牛,出来,看看是不是这家伙?”
路边树丛摇动,周宣在谢氏庄园见过那个管事钻出来,见到周宣,稍微有点尴尬,对红糖道:“没错,就是这伙,红糖,动手吧。”
红糖朝地上吐口痰,骂道:“怎回事,这家伙怎会抓女人来?后面真有官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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