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初天气已经很热,早起还好,行出十余里,太阳出来,就烤得人脸上冒油,骑马还好,周宣是步行,又走得急,就冒汗,青布夏衫肩胛处洇出两块汗迹。
林涵蕴故意拿出方丝帕:“周宣哥哥要不要擦下汗,你好辛苦哦。”
周宣道:“没事,出出汗身轻体健。”说着,摘下范阳笠扇风。
静宜仙子有点不安,讷讷道:“宣弟,要不要歇会?”
周宣道:“不必,不是娇生惯养公子哥。”
待花落空折枝。”
静宜仙子脸颊滚烫,心里责备自己春心动,赶紧默诵《太清摄养经》。
行人出永丰镇东门,沿丰溪河左岸溯流而上,道路在丘陵间蜿蜒起伏,与丰溪河乍分乍合,田野里早稻已经结穗,再过个月就差不多可以收割,空气里飘荡着禾穗清香。
不时听到“咚咚”鼓声,路不绝。
林涵蕴问:“周宣哥哥,这是敲什鼓,敲好几里路?”
又走程,周宣衣服上汗迹越来越大,静宜仙子怜惜和内疚也不断加强,终于开口说:“宣弟,你上来骑马好,们是姐弟,没关系对吧?”
林涵蕴赶紧道:“对对对,姐姐终于想通,这里又没有外人,姐弟共骑怕什,周宣哥哥上啊,快上啊。”
周宣被林涵蕴催促得有点尴尬,这小妞比他还迫切似,当即勒住马,说:“姐姐脚不要踏蹬,往前坐点。”
静宜仙子依言照做,周宣左足踩着马蹬,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,两臂伸出,拉着马缰,“驾”声,“黑玫瑰”小跑起来。
静宜仙子晕,这样子她等于是在宣弟怀里,两肩不时碰到宣弟左右臂,男子体味和汗味将她包围,热热鼻息喷在她雪白后颈上,痒痒,静宜仙子生性好洁,虽是隆冬腊月也每日必沐浴,对汗味是很反感,但宣弟汗味却不令她讨厌,反而,反而有
周宣笑道:“笨,端午节快到嘛,这是赛龙舟船鼓。”
林涵蕴道:“对对对,们江州每年端午赛龙舟极热闹,今年端午是赶不回去,看来得在信州过端午节,周宣哥哥可得好好招待们。”
周宣点头道:“好,请你吃各种馅粽子,买条龙舟们亲自划怎样?”
“好哦好哦。”林涵蕴欢呼起来,龙舟看得多,可从来没自己划过,在江州时爹爹和姐姐哪肯让她去划龙舟啊,想也别想。
林涵蕴偷眼看姐姐,姐姐骑在马上身子微微摇晃,似乎没听到她刚才与周宣对答,自年初离江州,姐姐就不怎管她,纵容她,其实就是纵容周宣嘛,姐姐对周宣特别好,什事只要周宣说,姐姐都会答应,哼,姐姐偏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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