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士璋赶紧道歉:“在下失言,在下失言,侯爷是光明磊落之人,在下发誓,明日上场汪氏圆社球员若故意弄虚作假输球,天叫汪某家财散尽、沿街乞讨。”
周宣笑道:“汪先生也不必发这样毒誓嘛,输球无所谓,重在参与,来来来,再喝杯。”
汪士璋满饮杯,心道:“既爱蹴鞠就必然有争胜之心,哪个会喜欢输球?不打假球,但明日尽遣替补上场,这不算违誓吧,若你皇家信州圆社斗不过方替补,那老汪也爱莫能助。”
“五味斋”离信州侯府没多少路,周宣让来福去取千两银子来,作为大罗、小罗转会费付给汪士璋。
汪士璋也没推辞,心想:“既然和信州侯结识,那以后往来这点银子算得什,随便送些值钱珍玩都是价值万金。”
韦铉确不同意这诏令。
汪士璋心里那个恨哪,决定明天就让人去韦府接女儿归宁,借口回广陵探望母亲,不再侍候韦铉那老厌物,太气人,不肯帮忙也就罢,这样不等于是打压他老汪吗?东宫和周宣又不是商人,韦铉不肯签署诏令不损人家分毫,损是商人利益。
周宣又说:“知道韦相与景王交好,景王则与东宫不睦,所以和东宫赞成韦相必反对,和东宫反对韦相必赞成,噫!早知如此,应严词不许汪先生捐银授官,或许韦相就偏偏要授官,嘿嘿。”
汪士璋气得不住摇头,拱手道:“侯爷高义,在下心领,只恨没有早结识侯爷。”汪士璋最恨是三个女儿都嫁出去,不然话定要嫁个给信州侯作妾,他汪士璋女儿那可都是绝色。
周宣与汪士璋边饮酒,边谈些经商之道,与阿布样,汪士璋对周宣看重商人、重视商业高见极为倾倒,相见恨晚。
……
三月十二日上午辰时,清明蹴鞠夺魁赛十二强战开始,十二支球队两两对冲,
周宣对这个唐国第富商也是曲意结纳,答应找机会向陛下晋言,表明汪士璋忠君爱国赤诚之心,争取特例嘉奖。
汪士璋感动得热泪盈眶,信州侯真是礼贤下士啊,对他这个初次相识商人也如此热情,哪象韦铉,开恩似接见他次,高高在上,慢条斯理,听不到半句真心话,等他献上礼物后就举茶送客。
周宣与汪士璋饮谈甚欢,杯接杯,四痴在边提醒道:“主人,明日还有蹴鞠比赛,莫要贪杯。”
汪士璋听,忙道:“侯爷放心,明日‘皇家信州圆社’必胜。”
周宣听,脸放下来:“汪先生,生平最恨打假球,如果你汪氏圆社明天故意输给,那们之间再没什交情可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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