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尴尬笑,心道:“说话还得留点神啊。”大声道:“那就去王献之迎接侍妾桃叶渡口看看,奏乐。”
四丈画舫大桨划动,顺水急驶而去,歌舫跟随其后,彩灯渐远,歌吹飘荡。
魏觉站在船头望着周宣画舫远去,咬牙切齿道:“要叫你乐极生悲!”侧头问身边人:“施虞候,那姓蔺女子怎还不动手?催催
念奴招呼道:“姐姐妹妹,们都过去吧,周七叉公子最是风雅,去年重阳到洪州,洪州三千青楼女子为他害相思。”
这个念奴胆子很大,有点泼辣劲,嘻嘻哈哈,言语无忌。
魏觉手下个帮闲叫道:“招妓也有个先来后到,是家公子先叫。”
孙战笑道:“先叫有什用,喊破喉咙也没用,这讲究个你情愿,你们问问这些姑娘,哪个愿意上你们船?”
念奴抱着具阮琴,说道:“自然是上周公子船,那边千两们也不去。”
悔,说出来,看林黑山接不接得下来?”
周宣笑道:“黑山哥,别和他般见识,他就喜欢口头上嚷嚷,条无聊乱吠狗而已,怕他什!”
魏觉气炸肺,抓起只青铜酒盏,朝周宣砸来。
两船相隔数丈,那青铜盏“咚”声响,酒盏在周宣船头五尺外落进秦淮河,溅起几点水花。
周宣朝左右看看,笑道:“你们看,此人技仅此耳,这还是节度使公子吗,整个街头泼皮无赖嘛。”
周宣这边船工将宽大木板搭在两船间,还有条扶手绳索,六个青楼女郎手抱乐器,踏上颤悠悠木板,如风中芙蕖,摇曳生姿,袅袅娜娜来到周宣这边船上,跟过来还有个假母,就是老鸨。
周宣冷眼看魏觉气得半死样子,笑道:“开船,沿河而下,游桃叶渡、夫子庙。”
顾长史问:“周公子,夫子庙在何处,怎顾某从未听说过?”
周宣愣:“不会吧,南京人不知道夫子庙?”随即想到可能这时还没有夫子庙这名称,便说:“就是学宫吧,东晋始建。”
顾长史笑道:“原来是那地方,周公子你不是去过多回吗,就是国子监呀。”
既然铁心要对付魏觉,周宣就彻底撕下脸,言语间再无半分客气。
林黑山、孙氏兄弟、来福,还有几名奉化军府役齐大笑起来。
魏觉,bao跳如雷,拔出腰刀,喝命船工靠拢过去,迫近些,他要砍人。
魏觉身后人扯住他衣袖,低声说几句什,魏觉喘着气,死死盯着周宣,慢慢插回腰刀。
周宣轻蔑笑,不再理魏觉,招呼歌舫上女郎道:“念奴姑娘,还有其他五位姑娘起都过来吧,有新词新曲,可供歌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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