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花两个时辰,给林涵蕴画幅穿着七分牛仔裤画像,叉着细腰,腿直腿曲,纤细优美足踝尤其刻画得细致,林涵蕴纵然懵懂,这时也有点害羞,问:“你你什时候看过脚?”不忘加句,“你只看过姐姐脚,上次在船上为姐姐手引不是。”
静宜仙子如坐针毡。
静宜仙子说:“不知道,就知道甲画师画得好。”
周宣说:“明白道蕴姐姐意思,那就请姐姐摘下面纱,给姐姐好好画张像。”
静宜仙子吃吃道:“女道——什,什时候说要摘面纱画像?”
周宣说:“姐姐不是说甲画师画得好吗,自然是不喜欢遮掩,要小弟如实描绘姐姐芳容。”
林涵蕴很配合地说:“那好吧,就让姐姐先画吧,改日画好。”
哥心里装东西可真多!”
静宜仙子微笑道:“女道又要长见识。”
周宣道:“某国宫廷选拔画待诏,三位画师进入最终选拔,最后关是以‘深山藏古寺’为题来作幅画,看谁画境界最高?甲画师以全景画法,浓墨重彩画出深山古寺全貌;乙画师画深山古木,树梢露寺庙飞檐角,寓藏字;丙画师画是个老僧在山涧汲水,又支起耳朵倾听样子,似乎寒林漠漠中有钟声隐隐传来——请问道蕴姐姐,这三个画师,哪个最高明?”
静宜仙子是玲珑剔透人,立即明白周宣意思,轻轻“哼”声,故意说:“女道以为甲画师最高明,真才实学,毫不藏拙。”
周宣笑道:“若真是拙,藏着也罢,问题是天生丽质,就不是藏拙,那是欲遮还露,小弟想到两句诗‘只有名花苦幽独,嫣然笑竹篱间’,送给道蕴姐姐吧。”
静宜仙子说:“女道今晚不画。”
周宣马上说:“那就明天夜里给姐姐画,姐姐不许失信,说好要摘面纱。”
林涵蕴说:“姐姐怎会失信,她是修道人,不打诳语。”
周宣只听过和尚、尼姑常说“出家人不打诳语”,女道士也有这种说法?
静宜仙子默不作声,任他们两个唱和,但既然坐在这里不走,显然也没有生气。
静宜仙子粉颈绯红,可想而知脸上“红鸾煞”发作得有多厉害,这个宣弟有点不象话,言语之间越来越——
静宜仙子不想用“轻薄”二字形容周宣,觉得应该不是轻薄,但不是轻薄那又是什呢?
林涵蕴也是个鬼精灵,故意问:“周宣哥哥,你讲这个故事和姐姐戴面纱又有什联系?”
周宣道:“不说,你自己领会,或者问道蕴姐姐。”
林涵蕴就到静宜仙子面前撒娇:“姐姐姐姐,快告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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