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坤知道叫不动羊小颦,怒道:“这贱婢在船上忤逆本王,本王小小责罚她下,她竟背主转投他人,叔父,这种贱婢可以赐死!”
周宣冷笑道:“景王殿下,羊小颦是侍姬,被你欺骗上船,她心念草民恩情,不肯屈服于你*威,坚贞不屈,实乃贞女、烈女也,陛下,草民请陛下降旨表彰羊小颦——”
李煜轻喝道:“胡闹!”问李坤:“坤儿,这女子你从何得来?朕以前并未在你府里见过。”
李坤知道何时能说谎,何时得实话实说,道:“这是侄儿在彭泽县新纳姬妾。”
周宣便把羊小颦追随他入京之事说,极尽煽情之能事,竟把在场景王府婢女给听哭,羊小颦也是美眸含泪,深深凝望周宣。
宣苦肉计,他不也指使景王演这出发癫上吊戏吗?以已之心度人之腹,就连景王为取信皇帝,也用镇纸玉石把手指给砸肿,所以他们哪会想到周宣竟敢如此大胆欺君,只是装模作样绑块夹板?
周宣佯狂大笑,悲愤道:“皇帝陛下,草民好好腿为什要砸伤?难道草民身体发肤不是受之于父母吗,要这样轻贱自残?当时若不是有太子殿下在,草民很可能已经被活活打死!”
李煜不相信李坤会做出这样事,毕竟李坤在他膝下多年,直是温良恭谦让,怎突然会做出如此荒悖之行?即便是真,也是宠姬被夺,狂怒激愤下没有约束好随从,致使周宣受伤,当下道:“此事起因在于这个羊小颦——周宣,你说羊小颦是你侍姬,有何证据?”
周宣道:“草民有证据,不过要先得到皇帝陛下允许,草民才敢出示。”
李煜道:“朕就是要你出示证据。”
不说二不休,周宣说到兴头上,深情回忆初遇羊小颦情景,把在滕王阁上为羊小颦压惊那阙《蝶恋花》词又吟诵遍。
李煜听得饶有兴趣,斗诗赢佳人,风雅之举啊,吟道:“窈窕燕姬年十五,惯曳长裾,不作纤
周宣道:“皇帝陛下请看——”扭头对羊小颦说:“小颦,亲下。”
羊小颦长长睫毛象蝴蝶翅膀般飞快地扇动,粉腮晕红,跪着双手扶地,俯身侧脸将点樱唇印在周宣颊上。
满厅中人发出“哗”声响,都惊得呆,这也太惊世骇俗吧,这可是在帝尊面前啊!
周宣道:“请皇帝陛下赦草民疏狂无礼之罪,这就是草民出示证据,是活生生人证,如果景王殿下能叫羊小颦向他靠近步,那就算草民输,就可以定草民强抢景王宠姬之罪。”
李煜心道:“这个周宣果然是个狂生,不过还真有意思。”点点头,眼望李坤,意示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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