戌时初,陈济带着两个孔武有力家丁陪周宣逛夜市,为羊小颦买衣裳脂粉,他们步行,羊小颦乘车,三痴、四痴这两大刺客自然要跟着,只有来福没来,受命照顾“摸不得”。
洪州商业比江州兴盛,店铺不局限在规定市坊里,到处都是,这些店铺都有各种方法招揽顾客,有吹笙、有唱曲、有表演小杂戏,茶座酒楼都是年轻貌美女子当垆,以此招徕酒客茶友,据陈济所言,唐国相对北宋、南汉这些国家来说,对商人并不是特别贬抑,是以天下客商云集,唐国繁荣即因为此。
周宣暗暗点头,对皇帝李煜多分赞赏,自秦汉以来,历代重农轻商,把商业当作贱业,竭力贬低商人,什商人不许穿丝绸衣服、不许乘马坐车、入市籍子孙三代都不能参加科举做官……但现在唐国就不存在这些侮辱性举措,阿布在江州虽然地位不高,可也是绫罗绸缎、策马乘车、奴仆成群——
周宣有个想法,日后若能见到李煜,定要向他建议农商并重,提高商人地位,那样话,唐国就会更加富足,当然,军事也要加强,不然话,你富别人眼红就要来抢。
其实周宣对这些不感兴趣,但既然生活在唐国,就要为唐国着想,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,是吧?不要搞成兵荒马乱,那就什也没得玩,斗虫下棋什也没!
你下局,这回定要赢回来!”
周宣嘴角含笑,准备应付陈济局。
四痴终于忍不住,不就是几两银子吗,讥笑道:“你棋太差,至少让你五子才有得下,你还想赢回来,摆上五子再说。”
周宣见陈济脸色很难看,个棋迷被人当面藐视,确是很难受,便说:“陈兄,你不知道吧,这位老四先生棋艺极高,据说比十八大棋士也不差,只是他不好虚名,所以知道他人不多,你输给他就等于是输给十八大棋士,虽败犹荣啊。”
四痴看周宣眼,总算听到这家伙说句中听话,格外受用。
周宣陪着羊小颦进洪
陈济惊喜道:“原来是太高手,难怪如此厉害,在下平时与府中清客对弈,都是胜多负少,自以为棋力不弱,没想到和真正高手较量,还是相差甚远,惭愧惭愧。”
周宣心想:“你府上清客是下假棋让你吧,富贵家公子就算再贤明,也是免不受人蒙蔽。”
晚餐时,陈刺史亲自作陪,询问选秀使李大人在江州遇险情况,这位儒雅刺史大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凶名素著三痴、四痴都在他刺史府上!
周宣轻描淡写地把李永固被劫之事几句话带过,重点说自己与李永固深厚友谊。
陈刺史不住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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