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黑丛话卷五（2 / 18）

见杀，下诏访求他后人，优加抚恤。而当日排挤廷弼最力，上疏请杀他，不是别人，乃是至今公认为忠臣义士杨涟、左光斗等。这个道理，拿来怎讲？呜呼洛党！呜呼东林党！不知苍颉夫子，当日何苦造下个党字，拿与程伊川、杨涟、左光斗般贤人君子这样用！奉劝读者诸君，与其研究宋学，研究王学不如切切实实研究厚黑学。研究厚黑学，倒还可以做些福国利民事。

丙图

宋儒主张去私，究竟私是个甚东西，非把他研究清楚不可。私字意义，许氏说文，是引韩非子之语来解释。韩子原文，是“仓颉作书，自环者谓之私，背私谓之公。”环即是圈子。私字古文作厶，篆文是厶，画个圈圈。公字，从八从厶，八是把个东西破为两块意思，故八者背也。“背私谓之公”，即是说：把圈子打破，才谓之公。假使们只知有，不顾妻子，这是环吾身画个圈；妻子必说徇私，于是把字这个圈子撤去，环妻子画圈；但弟兄在圈之外，弟兄又要说徇私，于是把妻子这个圈撤去，环弟兄画个圈；但邻人在圈之外，又要说徇私，于是把弟兄这个圈撤去，环邻人画个圈，但国人在圈外，又说徇私，于是把邻人这个圈撤去，环国人画个圈；但他国人在圈外，又要说徇私，这只好把本国人这个圈撤，环人类画个大圈，才可谓之公。但还不能谓之公。假使世界上动植矿都会说话，禽兽定说：你们人类为甚要宰杀们？未免太自私！草木问禽兽道：你为甚要吃们？你也未免自私。泥土沙石问木道：你为甚要吸取养料？你草木未免自私。并且泥土沙石可以问地心道：你为甚把们向你中心牵引？你地心也未免自私。地球又问太阳道：你为甚把向你牵引？你未免自私。太阳又可问地球道：牵引你，你为甚不拢来！时时想向外逃走，并且还暗暗牵引？你也未免自私。再反过来说：假令太阳怕地球说他徇私，他不牵引地球，地球也不知飞向何处去。地心怕泥土沙石说他徇私，也不牵引，这泥土沙石，立即灰飞而散，地球也就立即消灭。

们从上项推论，绘图如丙，就可得几个要件如下：

（1）遍世界寻不出公字。通常所谓公，是画范围，范围内人谓之公，范围外人，仍谓之私。

（2）人心之私，通于万有引力，私字除不掉，等于万有引力之除不掉，如果除掉，就会无人类，无世界。无怪宋儒去私之说，行之不通。

（3）们讨论人性善恶问题，曾绘出甲乙两图，说：“心理现象，与磁场相象，与地心引力相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