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通而特通。”
幸哉!只懂八股而不懂科学也!如果懂科学,恐怕今日尚在朝朝日日地喊:“达尔文圣人也,斯密士圣人也,孟德斯鸠圣人也,墨索里尼,希特勒,无非圣人也。怎会写《厚黑丛话》呢!如果要想全世界太平,除非以这《厚黑丛话》为新刑律,把古之达尔文、斯密士、孟德斯鸠,今之墨索里尼、希特,处以枪毙,而后国际上、经济上、政治上,乃有曙光之可言。
中国八股研究好,不过变成迂腐不堪穷骨头,如李宗吾类人是也。如果把西洋科学家,达尔文诸人学说研究好,立即要“尸骨成山,血水成河”。等把中国圣人话说完,再来怀疑西洋圣人。
之所以成为厚黑教主者,得力处全在不肯读书,不惟西洋译本不喜读,就是中国书也不认真读。凡与相熟朋友,都晓得脾气,无论甚书,抓着就看,先把序看,或只看首几页,或从末尾倒起看,或随在中间乱翻来看,或跳几页看,略知书中大意就是。如认为有趣味几句,就细细反复咀嚼,于是而二,二而三,就想到别个地方去。无论甚高深哲学书和最粗浅戏曲,心目中都是例视之,都是样读法。
认为世间书有三种,为宇宙自然书,二为脑中固有书,三为古今人所著书。辈当以第种、第二种融合读之,至于第三种,不过借以引起脑中蕴藏之理而已或供之印证而已。所需于第三种者,不过如是。中国之书,已足供之用而有余,安用疲敝精神,读西洋译本为?
读书秘决,是“跑马观花”四字,甚至有时跑马而不观花。中国花圃,马儿都跑不完,怎能说到外国?人问:“你读书既是跑马观花,何以你这《厚黑丛话》中,有时把书缝缝里细微事说得津津有味?”说:“说奇怪!这些细微事,触目即刺眼。打马飞跑时,瞥见朵鲜艳之花,即下马细细赏玩。有时觉得芥子大花儿,反比斗大牡丹更有趣味,所以书缝缝里细微事,也会跳入《厚黑丛话》中来。
是懒人,懒则不肯苦心读书,然而有懒人哲学。古今善用兵者,莫如项羽,七十余战,战无不胜,到乌江,身边只有二十八骑,还三战三胜。然而他学兵法,不过略知其意罢。古今政治家,推诸葛武侯为第,他读书也是只观大略。陶渊明在诗界中,可算第流,他乃是个好读书不求甚解人。反之,熟读兵书者莫如赵括,长平之役,败涂地。读书最多者莫如刘歆,辅佐王莽,以周礼治天下,闹得天怒人怨。注《昭明文选》李善,号称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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