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是会有所作为的。不过,我想教你一个办法,可以更快地当上英雄。要想成功、成名,就要骂人,我就是骂人骂出名的。你不用骂别人,你就骂我,骂我李宗吾混蛋该死,你就会成功。不过,你的额头上要贴一张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之位的纸条,你的心理要供奉我厚黑教主李宗吾的牌位。我没有照他这个办法办,所以没有成名。
有一次,我就对他讲,老师,你就不要再讲厚黑学了,不要再骂人了,他说,不是我随便骂人,每个人都是脸厚皮黑,我只不过是把假面具揭下来。我说;听说中央都注意你了,有人要抓你呢。他说,兄弟,这个你就不懂了,爱因斯坦与我同庚,他发明了相对论,现在是世界闻名的科学家,而我在四川、在成都都还没有成大名,我希望他们抓我,我一坐牢,就世界闻名了。
李宗吾后来没有被抓,也没有世界闻名,他曾经对我说:我的运气不好,不象蔡元培、梁启超那样,不过,他的厚黑学流传了半个多世纪,还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读,恐怕是他自己没有预料到的。他那个厚黑教主完全是自封的,他也没有一个教会组织,也没有一个教徒,孤家寡人一个,当年,他的书很多人喜欢读,但许多人不敢和他来往,怕沾上边,我不怕,一直同他来往。
过了一两年,我的一个朋友,在杭州认识的和尚去世了,他死在自流井,就是现在的自贡。我欠他的情,自流井一定要去一趟,我的好朋友钱吉,也是个和尚,陪我去。我们走了八天,从成都到自流井,找到了那个朋友的墓,烧了香,磕了头。从自流井到成都,还要八天,我们身上的盘缠快没有了,正在发愁,我突然想起:厚黑教主李宗吾的老家就在这里,李宗吾是个名人,他家的地址一打听就打听到了。他家的房子挺大,大门洞开。过去农村都是这样,大门从早上打开,一直到晚上才关门,不象现在的香港,门都要关得严严的。我们在门口一喊他,里面迎出来的正是厚黑教主,他一看见我,很高兴,问:你怎么来了,我说我来看一个死人朋友。他误解了,以为我在打趣他,说:我还没有死啊!我赶紧解释。他看我们那个狼狈相,马上安排做饭招待我们。现杀的鸡、从鱼塘捞出来的活鱼、现成的蔬菜,吃了一顿正宗的川菜。酒足饭饱之后,我就开口向他借钱,我说: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回成都没有盘缠了,他说:缺多少?我说:十块钱。他站起来就到里屋拿出一包现大洋递给我,我一掂,不止十块,问他多少,他说二十块。我说他多了,他说拿去吧,我说不知什么时候能还,他说先用了再说,从我借钱这件小事来看,厚黑教主的为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