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纳兰巴克什被擒,努尔哈赤没有得力文臣,这篇告天书写得不文不白,但该写仇恨都写上去,至于扈尔汗之死,虽是努尔哈赤极恨之事,但扈尔汗是作为马贼被击毙于连山城外凤凰山下,这不大光彩,也影响士气,故略而不提。
拜天焚表之后,努尔哈赤率军起行,这次出征两万步骑是八旗军精锐,只许胜不许败,若败,建州就要灭亡,努尔哈赤虽然身经百战,也不禁有些忐忑,当晚在古勒山歇宿时大雨滂沱,努尔哈赤于帐中皱眉踌躇,对诸贝勒、大臣及旗主道:“阴雨天气不便进兵,欲勒兵返还,你们以为如何?”
努尔哈赤这是试探,看看众人有无与明军决战信心。
四大贝勒之首代善大声道:“今已发兵到此,却
争相谋财,此战胜负早已注定。
……
后金天命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巳时,努尔哈赤率二万步骑侵略大明,出征前举行隆重杀马祭天仪式,在告天书上写对明朝“七大恨”,告书书曰:
“父祖与皇帝边境草未折、寸土未损,为明朝看边进贡,忠顺已久,明朝忽于万历年间,将父祖无罪加诛,此其恨;
虽然杀父祖,仍愿修好,设碑立誓,无越疆土,然明朝背叛誓言,逞兵越界,卫助叶赫,叶赫与建州同是属夷,两家构衅,明朝公直解纷可也,缘何助兵马、发火器,卫彼拒,畸轻畸重,两可伤心,此其二恨;
碑界铭誓有曰‘汉人私出境外者杀;夷人私入境内者杀’,然沿边汉人,私出境外,挖参采取,念山泽之利,系过活,屡屡申禀上司,竟若罔闻,虽有怨尤,无门控诉,不得已遵循碑约而杀之,明朝反以背盟责擅杀,拘捕派往广宁纲古里、方吉纳二臣,并以铁索拴系,逼执十人杀之边境,此其三恨;
哈达帮助叶赫,两次出兵侵,反击,天将哈达给,明朝皇帝又助哈达,逼恢复哈达原地,送还之哈达人却被叶赫掳去,天下各国之人互相征讨,天非者战败而亡,天是者战胜而生,已得之俘虏,却强迫归还,岂有是理?此其四恨也;
叶赫东哥,乃礼聘之婚,后竟渝盟,不与亲迎,彼时虽是如此,犹不敢轻许他人,却得明朝护助,乃改嫁西虏,似此耻辱,谁能甘心,此其五恨;
部看边之人,二百年来,俱在近边住种,后明朝信北关诬言,辄发兵逼令部谴退三十里,立碑占地,将房屋烧毁,稼禾丢弃,使部无居无食,人人待毙,此其六恨;
年来建州旱灾,民不得食,遣使臣纳兰巴克什往朝鲜借粮,明朝册封使张原竟将使臣掳往北京,凌辱至极,实难容忍,故以此七恨兴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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