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永春问:“此人是高攀龙弟子,方阁老真打算用他?”
姚宗文道:“合纵连横有何不可,重用阮大铖,正表明等不拘门户之见,不是们要党争,而是东林纠缠不休。”
……
七月二十日巳时,张原与妻儿到崇文门外大通桥码头为姐姐姐夫送行,张若曦留得力家人陆大壮打理盛美商号,待王微回京后,陆大壮就可南归。
对于张原两个儿子,张若曦明显偏爱张鸿渐,倒不是因为张鸿渐是商澹然所生,而是鸿渐出生时因为难产而让张若曦担心多日,小鸿渐与张若曦相处时日也久,与张若曦甚是亲近,见到姑姑张若曦就眉开眼笑咿呀索抱,而四个月大小鸣谦不哭不闹安安静静,就不怎讨张若曦欢心,当然,这只是两兄弟有个对比,张若曦对两个侄儿都是喜欢,说道:“这回要去山阴见母亲,告诉他渐儿和谦儿趣事,母亲定笑得合不拢嘴
有牵连再遭盖棺后非议,所以阮锷是个有很大争议人物,在浙江名声甚好,在福建却被讥为民贼——
阮大铖感激道:“姚大人识见不凡,先祖实以疏傲获谤,有识之士皆知先祖之冤。”
姚宗文、周永春说些阮锷在浙江善政,很快就与阮大铖相谈甚欢,阮大铖摆酒款待姚、周二人,酒过三巡,姚宗文突然话锋转道:“愚以为令祖蒙冤,或恐是交友不慎所致,阮行人出身名门、风华正茂,却为何加入翰社,岂不知翰社乃是张原操纵,张原欲借汝等声势壮大其个人名声而已,阮行人才气高妙、倜傥不群,岂是甘为他人做嫁妆者?”
阮大铖低头不语。
姚宗文道:“张原倡西学、改元历、结交西僧、妖言惑众,未释褐时就煽动民众园区乡绅,恶行累累,此番出使朝鲜竟鼓动其国人行无父无君大逆不道之事,这哪里还是读圣贤书之人,完全是在邪路上愈行愈远*佞,其为世人唾弃之日不远,在下念汝祖有德于浙民,所以好言相告,阮行人好自为之,勿为*人所误,自毁前程。”说罢便与周永春起告辞。
阮大铖送姚、周二人出门,心里七上八下、顾虑重重,想要再留姚、周二人深谈,却时不知该说什,只有皱着眉头看着姚、周二人走远。
离阮大铖寓所远,周永春呵呵笑道:“姚兄雄辩,这阮大铖似乎吓得不轻。”
姚宗文冷笑声:“他若不识趣,那就跟着张原起倒霉。”
周永春道:“观此人不是坚毅果敢之辈,过不几天他就会倒向们这边。”
姚宗文有些得意,说道:“先让他疑神疑鬼,然后待张原被逐出东宫讲官之列后,阮大铖必惊惧不已,那时就会登门向们求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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