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商景徽磨好墨,开始抄书
张原瞠目道:“毋乃贤惠过头!”
商澹然忍着笑,低声道:“来月事,不能侍候你。”
张原失笑:“张介子只重那些吗。”
商澹然道:“是说你这些日子——”不说,笑。
张原笑道:“这多日子都熬过来,不争这日。”
真,奶水足否?”
穆真真低着头道:“够吃呢,都吃不完。”
张原“嘿”地笑,看着怀里小鸣谦道:“吾儿饿没?”抬头道:“谦儿饿,喂奶吧。”看着穆真真鼓胀胀胸脯,薄薄夏衫下还有两块湿痕,是奶水溢迹吗?
穆真真又羞又笑,说道:“方才喂过,不饿。”
调笑几句,张原起身道:“你们母子早些睡吧,还要回书房再抄写会。”在小鸣谦肥嫩脸颊上亲下,把儿子递给穆真真。
……
昨夜场秋雨,将暑气扫尽,张原睡得极为香甜,路途奔波四个月,现在终于安睡温柔乡,这就是福气。
张原习惯早起,起床洗漱后在大天井中练太极拳,这是正宗太极拳,名师所授,不是他以前练那种简易花架子,听得书房里自鸣钟“当当当当当当”敲六响,这钟每天会快十五分钟,要经常校准,随即听得有人在动这自鸣钟,是穆真真吗?
有人推开书房木窗,个清脆如晓莺般声音欢喜道:“小姑父,早安。”窗间露出张秀美小脸,正是商景徽。
张原微笑应道:“小徽早。”专心练拳。
这场大雨下小半个时辰,闷热之气扫而光,张原和商澹然共抄近万字,书房里自鸣钟敲十响后,二人便收拾笔墨准备歇息,剩下明早再抄录。
雨后气候清新,漫天浓云已散,四方天井上空露出那轮半缺明月,极是皎洁,张原和商澹然都没有睡意,夫妇二人携手在天井里散步,青砖地薄薄层积水映着月色,空明澄澈,气温与傍晚时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,这在江南是难体会到——
商澹然把这些日子宅子里事和书社、商铺经营说给张原听,山阴二老有封家书、宗翼善也写信,还有西张叔祖张汝霖也有信来,张原友人和翰社社员寄来书信就更多,有数十封之多,这些信都没有启封,等张原回来阅览处理——
商澹然记性也极好,把她看过那几封信复述给张原听,又说她兄长商周祚离京事,商周祚临行前还留下封书信给张原,这信商澹然没有拆看——
明月移过天井西檐,书房里自鸣钟敲十二响,商澹然道:“明日早起再看吧,夜深,早些安歇吧。”忽然低声腻笑,说道:“你去真真房里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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