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维翰是万历初年进士,比张原早七科以上,大明官场规矩“七科以上,旁坐避马”,道路相逢张原是要避让旁,而且李维翰是以正三品右副都御史身份巡抚辽东,位高权重,张原不过是六品闲职,本以为只有他教训张原份,没想到张原竟敢针锋相对当面质问他,不禁怒气勃发,大声道:“你是持节钦差,还要老夫教你怎做吗?”
旁禹烟见李维翰发怒,惊得脸色煞白,张原却是不以不意,李维翰不能把他怎样,有些话他必须说出来,朗声道:“为官者,无他,忠君爱民四字尔,想必老大人对此无异议?”
李维翰冷笑声:“你想说什?”
张原道:“晚辈想说是,面对辽东危局,不要持息事宁人之想,而要勇于面对,为君父分忧、为百姓解厄。”
李维翰被张原说中心思,愈发羞恼,起身道:“送客。”
对等浴血奋战击毙扈尔汗不满,认为等应该束手任凭建贼杀戮和劫掠,这样才是息事宁人!”
阮大铖也很愤怒,说道:“向听闻李维翰懦弱,却没想到这般无耻,不抚慰等,却同情建奴。”
张原道:“李巡抚倒不是同情建奴,而是畏惧建奴,生怕战事起,他督战不力会论罪,他以为忍让就能打消努尔哈赤野心,真是可笑。”
阮大铖道:“们明日就启程回京吧,把这切公之于众。”
离开广宁回北京是很简单事,但张原还想最后努力把,六月二十五日傍晚,他与朝鲜奏请使禹烟再次拜会李维翰,不料李维翰开口便道:“张修撰奉旨出使册封朝鲜王子,此行未能完成使命啊。”
张原站起身,长揖道:“老大人三思,奴酋去年建国称汗,不臣之心早已彰显,侵略大明是早晚事,而且去年以来建州灾害频繁,建奴必欲抢劫大明来渡过难关,这绝不是忍让能阻止,若辽事大坏,老大人难辞其
张原道:“张原持节出使,总以大明国威和利益为重,并不拘泥于使命。”
李维翰微哂,问道:“张修撰将纳兰巴克什带往京城意欲何为?”
张原道:“当然是让朝廷上下明白努尔哈赤野心,早作防御之计。”
李维翰看着这年纪轻轻张原,心想:“你这少年书生又解多少辽东军政,敢在老夫面前大言。”说道:“努尔哈赤虽然桀骜不驯,但尚不敢与大明正面为敌,倒是你这次抓纳兰巴克什、杀死扈尔汗,只恐从此以后辽东再无宁日。”
既然李维翰挑明责怪张原,张原也就不客气,拱手问:“那依老大人高见,张原应该如何应对奴酋遣使到朝鲜之事?在凤凰山遇到建奴劫掠,使团上下又该如何避免冲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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