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,柳东溟、柳西崖兄弟二人与平壤府参尹来驿馆求见张原,昨夜饮酒时原本说定由柳西崖、禹烟陪同两位天使游览平壤城,并去箕子庙和檀君祠祭拜,平壤离王京汉城只有六天路程,可以在平壤休整日,五月初再启程,初六或初七到达王京正及时——
个精通汉语朝鲜通事来到两位天使居住馆舍院前,向当值锦衣卫说明来意,那锦衣卫板着脸道:“两位大人贵体有恙,不能去谒庙进香。”
这通事慌忙出去向柳东溟等人报知天使病消息,柳东溟眉头紧皱,来回踱几圈,吩咐随从速去请医官来给两位天使诊治——
柳西崖低声道:“兄长,哪有这巧,两个人起病?”
柳东溟冷笑道:“要摆下天使架子嘛,们又不能说破,当然要延医为他们诊治——还有,多送些肉米果品给天朝使团,再派四个侍女去侍候两位使臣,病中岂能无人服侍。”
壤歇息几天,范通事不是病吗,那明日也病。”
范通事这几日直身体不适,都是躺在马车里赶路,今日到平壤,已延医诊治。
阮大铖问:“介子意思是——?”
张原道:“朝廷让等出使朝鲜册封世子,本未规定行程日期,拖延几日何妨,何必定要听那柳东溟之言疲于奔命赶在五月初八册封,缓几日,静观其变。”
今夜之事,让张原对那个柳东溟观感大恶,虽说作为使臣要以大局为重,但人都是有性子,而且张原感觉光海君政权还不稳定,暂时观望是有必要——
柳西崖问:“还是从那班女乐中物色人选吗?”
柳东溟道:“那班女乐经连夜讯问已经查清,只有那贱婢是景福宫遣散宫女,其余都没问题,好在那贱婢还有口气,先救活再审问,定要揪出其幕后主谋,借此事把废妃党尽数铲除,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”
……
辰时二刻,位医官来到大同馆为两位天朝使臣看病,这医官早已得柳东溟叮嘱,很配合地说两位天使小恙是旅途劳累所致,休息日身体便可痊愈,明日就能照常上路,还开剂食补汤,说是七十年前宫廷御医徐长今留下名方,由金鸡、草豆蔻、松茸、枸杞子合炖而成
阮大铖道:“介子你足智多谋,还是来病吧,不然那些朝鲜人会整日磨缠着。”
张原道:“反正即便是真病也会被柳东溟他们认为是装病,不如就起病吧,旅途辛劳、水土不服嘛。”
阮大铖笑道:“确辛苦,也该小病几日,小病娱情嘛。”
阮大铖走后,张原又让人去把张儒绅叫来,吩咐张儒绅些话,张儒绅领命而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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