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凝目看,来六个人,与那商氏仆人并行是个边卫军官,看着眼生,而跟在这军官后面人似是穆敬岩,再走近几步,真是穆敬岩,大喜道:“真真,穆叔来。”
穆真真赶紧跨步出门槛,张原搀她把,穆真真看,真是爹爹穆敬岩,喜极,叫声:“爹爹——”
那五个人加快脚步,迅即到门前,黄须大汉穆敬岩陡然看到女儿穆真真腆着大肚子模样,不禁愣,都忘向张原行礼,那个军官向张原叉手道:“卑职是延绥杜将军手下百户杜青钢,拜见张大人。”身后三人也起向张原躬身行礼。
张原道:“杜将军收到信吗,甚好,几位请进去说话——穆叔此番来得正好,真真下月就要分娩,就盼着穆叔到来。”
穆敬岩早知女儿真真是少爷张原贴身丫头,早晚也是张原侍妾,但乍看到女儿挺着个这大肚子,时有些尴尬,不知该说什好。
察已沦为党争大棒,因此将所有关于京察奏疏概留中,是想不之。”
王大智默然无语,半晌讪讪道:“这京察只怕拖延不过去吧。”
张原道:“自国本之争始,皇帝就是这直拖延过来。”
王大智摇摇头,又与张原谈几句,便起身告辞,张原送出门外,拱手道:“在下初到京城,曾蒙王大人关照,直感激,在下有言或有冒昧,但还是想对王大人明说——”
王大智靠近来,低声道:“张修撰请讲。”
张原迎着杜青钢、穆敬岩五人入门厅,杜青钢先向张原引见其余三人,指着两个三十来岁精壮军汉
张原道:“圣贤不为已甚,当年东林排斥异己不肯宽容,何曾想到会有今日冷淡局面,目下三党势张,欲除东林务尽,可又曾想过自己后路,望王大人三思。”
王大智沉默着,拱拱手,上轿去。
张原负手立在金柱大门前,看着王大智轿子绕过石厂街往南去,心想:“丁巳京察,三党尽逐东林,三年后,太子朱常洛登基,东林党尽数起复,又把三党*员全部贬黜,三党*员无力与东林对抗,无奈之下才依附魏忠贤,这才酿成晚明党争最惨痛恶果,这个恶果是必须避免,就不知道王大智能不能听进去良言?”
暮色沉沉而下,西边皇城高墙飞檐已经开始模糊,穆真真挺着个大肚子走到门边,唤道:“少爷,要用晚饭。”
张原正待转身进门,石厂街那边转过几个人往李阁老胡同大步而来,张原耳力极佳,瞧不清楚人,但听说话声是内兄商周祚个男仆,那男仆道:“这边这边,就到,啊,那就是张姑爷,站在门前那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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