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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早,张原就给杜松写封信,说他有可能出使朝鲜,请杜松明年初派人来兵部领取军械时安排几个武艺高强军士来京,若他能成行,就随他赴朝,若不能成行,就领军械回榆林,这对杜松来说不是什难事,也不违反军规律法,当年张居正回乡祭父,戚继光还派精锐军士路护送,现在张原当然没法和那时张居正比,但去朝鲜是公干,要几个军士护卫也很正常,届时张原会通过兵部关系下正式调令——
这日午前,宣武门外那个书坊老板袁朝年跟着武陵来,呈上书坊财物清单,张原道:“让武陵去验看就行,拟好契约再给看。”
武陵道:“少爷,昨日已经和符叔道去
却从未向他说起过,问:“澹然怎说?”
王微道:“夫人说当时王婴姿小姐在另条船上,隔船说几句话,王婴姿小姐说商小姐要去京城,以后难得再回乡,所以特意来相送,祝路顺风,又说小鸿渐鼻子嘴巴很像介子师兄,当时船就要离开八士桥,也没说上几句话,最后只听王婴姿小姐说不日就要赴袁州其父处。”
张原听罢默不作声,自五月间收到过婴姿师妹封信后再无音讯,不是不想念,而是山川阻隔、顾虑重重,婴姿师妹是真情率性人,为澹然送行也是因为真正惜别,当然,师妹与澹然并无交情,师妹惜别是因为他,他妻儿入京,师妹感到离他真正远,有永不能再见伤感——师妹去袁州又是做什?
王微听张原心“怦怦”地跳,却没半句言语,心道:“介子相公是真为难啊,也知道相公与婴姿小姐事,只差半日好姻缘,当然,商小姐与介子相公也是极好姻缘,现在看来,王婴姿小姐也是个痴心女子,相公该怎办?”
王微向心高气傲,但自幼所受瘦马调教,对大妇商澹然她是很尊重,不敢吃醋,穆真真呢,向与人无争,良善退让,王微也不会吃穆真真醋,但对于张原红颜知己似婴姿师妹,王微自去年在山阴龙山见过之后,直耿耿于怀——
但在这个年关将近寒夜,枕着张原胸膛、感着张原无语无奈样子、想着王婴姿小姐为商澹然送行样子,王微起深切怜悯,她在想:“介子相公和他婴姿师妹会是怎样结局?婴姿小姐嫁作他人妇?或者终身不嫁?或者介子相公把师妹偷偷给娶?”
王微不禁摇摇头。
张原出声,问:“修微想说什?”
王微道:“没什,相公早些睡吧,明日还有很多事等着相公去做呢。”说着,把头挪开些,只搂着张原腰。
积雪寂寂,寒夜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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