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百户又问:“这酒楼伙计向你们讹银子?”
张原问:“你是怎骂?”
青袍掌柜低头道:“就是骂朝鲜蛮子打死大明百姓,定要严惩,不能放过。”
张原问:“就只骂这两句吗?”
青袍掌柜道:“是,请大人明察。”
张原也不与他多说,与甄百户和几个朝鲜人上到二楼,二楼空荡荡,四个临街小间也都没有酒客,片冷寂,书状官金中清向张原和甄百户细细说当时情景,那个少年酒保无缘无故突然冲上来唾他们,又来撕扯柳东溟,柳东溟伴当就反扭小酒保手推出门,叫掌柜来说话,掌柜却又不应声,才转背就说人死——
位文官也好说话。”
张原向那红袍男子拱手道:“柳使臣吗,在下翰林院修撰官张原。”
这红袍男子四十多岁,狭长脸,吊梢眼,蓄着短须,因惹上命案而神色极为不愉,勉强笑道:“在下柳东溟,久闻张状元大名,幸会幸会。”
这柳东溟南京官话远不如书状官金中清流利,张原道:“在下陪柳使臣道上酒楼看看,若有隐情,请柳使臣明言。”
柳东溟显然还在为方才人群中某人说“光海君得位不正,手下大臣都是衣冠禽兽”这话而愤怒,大声道:“在下没有任何隐情,就是这几个酒楼汉子想陷害等。”
几个锦衣卫校尉仔细查看这个房间,在桌底发现个杉木托盘,这是酒楼伙计用来上菜,木盘角开裂,还沾有血迹——
个校尉把木托盘给甄百户看,低声道:“打死小酒保应该就是这个木盘,方才粗粗验尸,后脑勺都被打凹进去,是致命伤。”
金中清听到校尉话,急忙分辩道:“上天可鉴,们这边五人谁也没用这木盘打人,这是诬陷,有人要陷害们!”
甄百户皱眉问:“几位在大明有什仇家,为何要陷害你们?”
金中清答不上来,他们也想不出有什仇家。
这时,围观民众都已散去,蔚泰酒楼那三个伙计站在门板死尸边上,其中个汉子辩道:“小人们好端端怎敢诬陷人,这人命关天,小人们不敢乱说话。”
副使许筠和书状官金中清赶紧安慰柳东溟,无非是相信大明律法会还他们清白这些话,那金中清又请张原定主持公道,莫致损他们柳国舅体面——
张原见那青袍掌柜站在酒楼大门边,便让锦衣卫唤那掌柜过来,这掌柜连声道:“小人并不知情,不敢乱说话。”
张原淡淡道:“你既不知情,为何刚才跟着过来辱骂朝鲜使臣?”
青袍掌柜吃惊,随即道:“小人见店内伙计死于非命,时气愤,就骂几句,其实并不知实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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