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微把脸埋在张原胸前吃吃地笑:“羞死人,相公真是脸皮厚,不过那皇长孙乳娘脸皮也不薄,看眼又看眼,眼神很媚——”
张原笑道:“别胡扯这些,坐端正,指点你看风景。”
王微就倚在张原怀里,听张原指点后海风光,夕阳已经落下,西边天际晚霞变得黑红,仿佛炭火即将燃尽,红霞烧成暗云,前海、后海大片水域犹见波光闪耀,远处佛寺晚钟悠悠,王微心里浮跃跃欢喜,说道:“这像是西湖边南屏晚钟呢,相公可曾梦见西湖?”
张原道:“江南山水无日不入梦中,就像修微从没离开过般。”
王微撅嘴道:“啊,相公是这想呀,可是觉得离开相公很长时间,远不止年。”
道:“钟公公,这张先生看似少年老成,竟也这般风流,张先生有几个小妾?”
钟太监道:“这个杂家却是不知。”想想,又道:“莫非是南京旧院那个姓王名妓,当日杂家还留五百两银子在南京邢公公那里,让邢公公促成张原和那个名妓美事,据说那姓王名妓还是松江陈眉公女弟子,多才多艺,是旧院花魁。”
客印月不知陈眉公是谁,料想是个有名文人,她那双媚气大眼睛翻个大白眼:“原来如此,还以为张先生有洁癖呢,却也喜流连青楼、寻花问柳啊。”
钟太监笑道:“才子风流嘛,在江南,名妓亦极风雅,最爱与文人雅士交往,张公子年少多才,在南京国子监时,自然是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。”
客印月听心里有些不忿,心道:“以为张原是端谨君子,却原来是风流浪子,既是这样,当日在主敬殿为何又装出那般坐怀不乱、不肯俯就样子,难道——客印月竟不如那些青楼女子,真是气人。”
张原微笑道:“无日不入梦中啊,难道修微没梦到过?”
王微幽幽叹息声,柔声道:“倒真是梦得不多,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却很少梦到相公,可白天真是想个不停。”
张原揽着女郎细腰,说道:“修微就留在京中吧,让姐姐马上寄银子寄货物来,把盛美商号开起来。”
王微欢喜道:“离开金陵之前给若曦姐姐写信,就说很想相公,有便船就来,问若曦姐姐在京中开办盛美商号可否提前,就不知
……
马车驶过北安门外,王微问:“相公,方才那姣长妇人是谁?”
张原道:“皇长孙乳娘客氏。”
王微含笑道:“这客氏倒是个美人,身量这长大却不显得粗笨,她似乎发现相公体态有异——”
张原道:“客氏是妇人,不是闺女,更不是太监,能看出来也不稀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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