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察言观色,心里有底,说道:“客嬷嬷应该不是保定人,是与令弟客光先逃荒到保定吧,不然以客嬷嬷美色,岂会嫁作农妇——客嬷嬷莫急,与客嬷嬷往日无仇近日无怨,无意探究客嬷嬷出身,客嬷嬷谋求进宫无非是求荣华富贵而已,客嬷嬷对皇长孙疼爱有目共睹,没人能疑心什——”
“张先生,你到底想说什?”
客印月原先媚气十足眸子这时已是派冷厉,开始把大乳约束进红纱抹胸里,让张原奇怪是:这妇人现在神态竟有种冷艳和高贵,浑不似往日模样,即便此时正在收拾裙裳,也不觉得其卑微、狼狈。
张原道:“是想说今日不慎冒犯,请客嬷嬷包容,以后客嬷嬷有什吩咐定当尽力。”
客印月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状元郎,她借此机会想勾引张原,是出于好
妇吗,这像是普通乳娘吗,想到这妇人神秘身份,张原欲火渐熄,问道:“若不答应呢?”
客印月笑吟吟道:“那状元郎为什摸小妇人奶,百般挑逗小妇人,这怎说?”
张原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,若他声张起来,或许能查出甘露饼中被人下药,但事涉宫闱秘闻,他就算不至于被问罪,但清誉肯定是毁,被贬出京是可以想见;
若是答应与客印月勾搭,看似可以渡过目前难关,而且这妇人也很诱惑,似乎是他很得便宜,但这种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旦泄露,他要身败名裂,而何况这妇人身份不简单,岂能被她捏住把柄;
而若是敷衍,佯作答应呢,这也是下策,客印月是皇长孙最亲近人,得罪客印月,那他此前处心积虑布置也基本白费,等到皇长孙即位,他就会和杨涟老师样死在锦衣卫诏狱中,到时候死难东林六君子变成七君子而已,其实客印月也不用等到皇长孙即位后才能报复他,现在到皇太子面前说他言行轻薄等等,皇太子虽不见得就会因面之词而降罪于他,但他这东宫讲官极有可能就做不成——
难道真就没有妥善应对之策,他张原张介子救国大计要毁在这妇人手里?
有件事张原很不愿意此时说出来,可又实在无法拖延,必须要让客印月有所忌惮,当下试探道:“客嬷嬷祖居何地?”
这时候张原突然问出这句,客印月起先愕然,两只大而媚眼睛睁得更大,目光却渐渐凝定,有探询之意,反问:“张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?”
张原微笑道:“看客嬷嬷人又美、又机智、又能识文断字,哪里像是普通农妇。”
这话说得客印月迟疑不定,心想:“这张原如何知道识字,他疑心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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