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看着客印月牝马般矫健背影,总觉得这妇人身份不简单,不过他现在没权力去查客印月底细,那应该是锦衣卫、东厂职能,他能做就是与客氏保持良好关系,史上客氏恼恨外廷大臣是因为外臣再要求客氏出宫,魏忠贤也是如此,其实都是很想与外臣交好——
这日下午申时末,张原从东安门出皇城,穆真真和汪大锤在外面等着他,穆真真戴上顶宽沿竹笠遮阳,以前她都是不戴,烈日下也晒不黑。
张原道:“要先去李阁老胡同拜访左春坊左庶子孙大人,大锤等下雇辆车在胡同口等着。”
主仆三人来到李阁老胡同,张原问之下方知孙承宗寓所距离工部分给他四合院只有数步之遥,汪大锤去雇车,张原对穆真真道:“澹然她们这个月底应该会从山阴启程,过几日让来福找工匠把这寓所再整修下,搞干净些,看看要添些什器具用物,早
奶子真好看,吃这多年嬷嬷奶,怎都没注意呢。”
客印月系好衣衫,白朱由校眼,帮朱由校把帽子戴上,说道:“赶紧读书去,张先生在催你。”
是有伴读小高声音在叫:“哥儿,哥儿,张先生唤你。”
朱由校便跟着小高去主敬殿,张原哪里能知道十二岁皇长孙还要吃奶,见皇长孙兴致很好,以为是自己课讲得精彩,心下自是得意,便道:“先临六十个大字,不求做王羲之那样书圣,总要写得端正才好。”
朱由校和高起潜在认认真真临摹大字,张原负手踱步,偶尔指点下皇长孙执笔姿势和要领,心想:“不指望教出个明君,不要太昏庸就好。”又想:“傍晚要去拜访下孙承宗,谈谈皇长孙教育问题——”
已经是巳时末,日头高照,初秋天气依然炎热,高敞大殿却是颇为凉爽,张原看到北边长窗外有个人影,似在朝殿内窥视,便走出去看,原来是客印月。
见张原出来,客印月赶忙迎过来万福施礼,轻声道:“张先生好,小妇人来看看哥儿,不知哥儿学习得可好?”
张原揖,微笑道:“客嬷嬷辛苦,皇长孙很聪明,只要他肯学,没什能难得住他。”说话时目光落到客印月丰盈胸前,那里有块明显湿痕——
张原嗅觉灵敏,能嗅到客印月身上淡淡奶香味,不禁纳闷:“哺乳期妇人才会有乳汁溢出,客印月分娩都十二、三年吧,怎还会有乳汁,怪个哉。”非礼勿多视,目光移开,看着不远处慈庆宫大门。
客印月察觉张原目光有异,低头看,顿时面红耳赤,说声:“张先生,小妇人先回宫去。”急急忙忙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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