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明白王师兄
意思，有些惭愧，王老师
家人待他太好
，王老师、王师兄、王师姐对他误婴姿师妹婚姻却无怨言，婴姿师妹比他小两个月，今年也十九岁，士绅闺秀，十九岁未嫁人很少，去年七月避园小溪中，他与婴姿师妹又有肌肤之亲，婴姿师妹是决不肯嫁他人，他又有什
办法把师妹迎娶进门呢，这似乎比救国御虏还伤脑筋啊——
张原取出昨日花三个时辰重录万言廷策递给王炳麟：“王师兄，将这个带给婴姿师妹看吧，可惜婴姿师妹
二年以后，非翰林不入内阁，也就是说只有进到翰林院才有成为内阁辅臣可能，所以除那些年过五旬老进士之外，其余进士都参加三月二十四日翰林院馆选——
三月二十七日，馆选结果公布，倪元璐和张岱名列二十四人名单，翰社十人竟有四人进翰林院，大明第社盟地位确立，对于张原来说，今日还有件快事，科场舞弊案终于水落石出，那个已经乘船到济宁松江装裱匠被抓获，星夜送回京中，经三司会审，礼部郎中周应秋枉法及董氏父子陷害张原案证据确凿，董祖常与三名董氏家仆以谋杀人定罪，董祖常是主谋造意者，斩；三名董氏家仆是从而加功者，绞；汪守泰因参与谋划，杖百、流三千里；周应秋，绞；沈同和充军抚顺，赵鸣阳杖责并革除举人、秀才功名，终生不得参加科举；董其昌因年老，疾病缠身，在刑部狱中治疗，未判决——
大明朝对科举舞弊案并无重刑，这次周应秋若不是主谋杀人并在贡院纵火，单是割截试卷至多就是革职，绝不至于死，只是人旦犯错就止不住，越陷越深，终至灭顶。
……
三月二十八日上午，张原等十位翰社进士到朝阳门外运河码头送那些落第翰社举子还乡，善谑周墨农叫道：“凄凉啊，吾辈落魄而归，介子、宗子你们十人春风得意留在京城，实在是不公平。”
文震孟笑道：“诸位莫只看着介子、宗子连捷，且看看
文震孟，八次会试落第，这回却在礼部复试侥幸中式，尔来二十有年矣。”
周墨农连连摇头道：“文榜眼是少年举人，还熬得起，如今年都三十三岁，也来个八次落第，那这辈子算是废。”
张岱笑道：“这话莫让跌断腿张老进士听到，张老进士今年高寿六十五，老当益壮，听你这般颓言，必当面唾你。”
张原道：“不知那位老先生腿能不能好，好不话只有致仕还乡，场屋蹉跎辈子，却是为致仕还乡，人生跌宕悲喜，无过于此。”
王炳麟把张原拉到边，问：“介子，你可有书信要带回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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