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科可以再考啊,祁虎子姐夫下科考中才十八岁,正好与姐姐完婚。”小景徽眼眸亮晶晶,天真无邪。
商景兰脸红,还待争辩,景徽突然“嘘”声,压低声音道:“爹爹进来。”两个人赶紧各自回房上床睡觉。
景徽起先翻来覆去睡不着,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,又被大门外爆竹声吵醒,赶紧坐起身来叫:“芳华,芳华——”
婢女芳华从外面跑进来,喜形于色道:“张姑爷高中,第六名。”
“第六名吗。”
景徽道:“被敲门声吵醒——爹爹,张公子姑父和祁虎子姐夫中进士吗?”
商周祚沉着脸道:“不许多嘴多舌,回去接着睡觉。”
两姐妹见爹爹脸色严厉,不敢再多说,赶紧回内院去,走到大荷花缸边,景徽轻声道:“姐姐,爹爹心情不大好哦。”
景兰叹息道:“他们怕是没考中。”
景徽问:“哪些个他们?”
兄,出何事?”
徐光启问:“此事说来话长,暂时无暇细说,明兼兄可记得介子首场首题制艺是如何破题?”
商周祚道:“是那题‘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’吗?”
徐光启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商周祚道:“介子出场后曾默写出来给看,首艺破题是‘圣人定好恶之准,而独予仁人也’。”
景徽本来是盼望张原中第名,先前被爹爹吓,以为张原落第,现在得知有第六名,自是喜出望外,又问:“祁虎子姐夫呢。”
芳华声音轻下来:“没考中,景兰小
景兰道:“别人中不中关们何事呢。”
景徽道:“姐姐是说张公子哥哥和祁虎子姐夫没考中吗?”
商景兰不作声,方才看爹爹那沉着脸样子,只怕是有不好消息。
景徽道:“张公子哥哥很想考中呢,每日看书作文都到夜深,若不能中,那可要伤心死,祁虎子姐夫才十五岁,不怕——”
“为什十五岁就不怕?”商景兰不服气。
徐光启听到这句,紧绷心弦顿时松,露出笑意,拱手道:“这就对,很好很好,介子果然是遭人割截考卷,吴阁老可以放心为介子执言申辩——在下告辞,还要赶去五城兵马司抓捕疑犯。”匆匆出门,上马而去。
夜色浓重,街坊寂静,徐光启马蹄声逐渐远去、消失——
商周祚立在门前,眉头紧皱,这徐光启突兀而来、匆匆而去,带来消息让他震惊,介子首卷被人割截调换,徐光启应该是在追查此事,那介子到底是取中还是被黜落?
脚步声细碎,景兰、景徽两姐妹出来,齐声道:“爹爹早。”
商周祚回到门内,看着两个女儿:“怎这早就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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