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道:“大兄说得是。”问:“大兄可知新任户科给事中杨文孺住在何处,他是房师,要去拜见。”
商周祚道:“杨涟杨文孺是吗,年初举廉吏第,刚直敢言,今日还上疏借山东灾情之事痛陈时弊,言词激烈,不如也——他应该就住在大明门那带。”
张原回到卧房,自拟个春秋题作篇五百字八股文,又看会书,已经是亥末时分,穆真真端热水进来服侍他洗漱,解衣上床,穆真真跪在床上将自己和少爷脱下衣袍叠好放在边,棉布裈裤包裹着健美丰盈长腿圆臀极是诱人,张原爱不释手,穆真真咬咬嘴唇,扭着身子回头道:“少爷,婢子想问件事——”
张原继续抚摸,口里道:“嗯,何事?”
穆真真嗫嚅道:“少爷,婢子服侍少爷这久,怎,怎,不能有孕呢?”说到最后几个字,满脸通红,脸埋在褥垫上,翘着
小景徽没有出来用餐,婢女芳华说景徽小姐睡着,似乎又有点低热,张原“唉哟”声道:“这全怪,忘她病刚好,今日在泡子河那里吹冷风——”
商周祚见张原内疚样子,说道:“小徽自己贪玩,让她吃个教训。”
正说话间,小景徽小脸红扑扑地来,傅氏问她头痛不痛?小景徽摇头说点都不痛,傅氏摸她脸蛋,是有点发热,小景徽却说没发热,只是刚从被窝里出来,才觉得有点热,傅氏笑笑,没再多说,心里知道小徽是怕她爹爹说她出去游玩次就生病,以后再不让她出去玩,所以硬说头不痛、没发热——
小景徽吃点饭就回房去,傅氏让人煎药跟过去吩咐她吃药,前天药还有剂没有吃完,小景徽起先还说自己没病,不肯吃药,后来才央求母亲不要告诉爹爹她病,让傅氏好气又好笑:“为出去玩,就生病都不怕是吗。”
小景徽门牙漏风道:“娘亲千万不要责怪张公子姑父哦,都是小徽不乖,吹到冷风。”
傅氏笑嗔道:“少说两句吧,赶紧喝药。”
小景徽乖乖地把碗苦得麻嘴药汤喝,额角冒汗,有点想吐,强忍住,待张原来看望她时,她已经睡着,傅氏道:“不要紧,能出汗就好。”
张原到内兄商周祚书房坐会,说座师钱谦益丁忧离京之事,商周祚道:“也是今日才听人说起,钱翰林数月前升任左春坊庶子,若在京,明年春闱肯定也要当考官。”
张原问:“不知那春闱主考官都定下没有?”
商周祚道:“尚未确定,据往科惯例都是内阁大学士、礼部尚书任主考官。”又补充句:“你不用担心董玄宰、姚宗文,专心备考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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