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元化道:“张解元是难得奇才,当能为老师有力臂助。”
“非也。”徐光启道:“他比圆通且不失锐气,当为他臂助。”
……
翌日午前,徐光启收拾行李与张原他们道进京,孙元化同行,孙元化是上科举人,癸丑科会试落榜之后直跟在徐光启身边研究西学,也要参加明年春闱——
在张原船上,徐光启看到翰社镜坊制造千里镜,大为赞叹,又看张原、文震孟与金尼阁合译《伊索寓言》和《推历年瞻礼法》,更是欢喜,翻译西学后继有人啊。
治疗操,很简单,有辅佐治疗效果。
徐光启照着做几遍,果然觉得轻松些,喜道:“师弟连医术都懂!”
多智多能则近妖啊,张原道:“这是家严揣摩出来,案牍劳形,最易得这颈椎疾病,所以每读书作文半个时辰最好就做这样遍案牍操,虽不能根治,但可缓解病痛。”
徐光启点头道:“愚兄就是年轻时读书太痴,坐就是整天,师弟年少,知道自爱最好。”
张原道:“师兄,时不待,师兄应该回到京中任职,只有为官才能最大限度地造福于民,不然这甘薯、土豆、水稻,乃至泰西新历和水法又如何推广得开。”心想,要争取就是这十年啊,徐师兄是十多年后崇祯初年才进入内阁掌权,到那时推广抗旱作物、练新军、造西洋火器都已经晚,饥民揭竿而起,东虏攻城略地,大明已经是大厦倾危,任谁也无力回天——
孙元化则对那燧发枪兴趣浓厚,征得张原同意后,在船上把其中支燧发枪给拆卸开来仔细研究,很快明白其中原理,又重新把燧发枪组装好,对张原说他认得兵部武库司*员
——徐光启是因病辞官,并非贬黜,只要回到北京向吏部申报说病好,就能官复原职,徐光启原官是翰林院检讨,从七品,是史官,兼内书堂讲习,就是给太监讲课,像徐光启这样不会钻营人升官难啊,考中进士十年,还只是从七品,当然,这期间徐师兄因为父丧回家守制近三年,十年时间没有升过官——
徐光启苦笑道:“朝中党争激烈,愚兄都已解职在津门种田,还有人攻讦说在津门侵占民田。”
张原道:“徐师兄不在朝中任职,岂不更是任人毁谤,为强国富民理想,师兄就不能因些无耻小人诽谤而裹足不前啊,要与之斗争,不能只顾清名任小人横行。”
徐光启慨然道:“好,这次进京就去吏部报到。”
夜已深,徐光启让仆人带张原去歇息,回头却问门人孙元化:“初阳,方才谈话你也全听到,依你看这位张师弟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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