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“嗯”声:“竭尽全力,不留遗憾。”
王静淑过来,道:“婴姿,赶紧回去换衣裙,张公子,这是父直裰,你穿着。”说着,剥去王婴姿身上披着襕衫丢给武陵,将件窄袖褙子给婴姿披上。
那小丫环将直裰递给张原,便扶着王婴姿往回走。
张原披上直裰,听得王静淑低声道:“张介子,你堂堂男子就没办法可想
纠缠不休……
楼板上人声已杳,武陵也像水鬼般湿淋淋地爬上来,幽暗角落里两个人无声无息,武陵轻唤声:“少爷——”这才听到少爷急促呼吸声,还有王二小姐娇喘声,武陵不禁想:“少爷和王二小姐在做什,突然从无声到有声,方才都在憋着气吗?”这真是童男子无法想象境界啊。
张原拉着王婴姿手走出来,感觉到婴姿手在战栗,不仅是手,整个人都在颤抖,张原也不顾武陵就在边上,将婴姿拥住,问:“师妹,怎,冷吗?”
王婴姿身子火热,摇头道:“不冷,心里——快活,嗯,原来是这样子。”
张原默然,又心痛又无奈。
王婴姿拉着张原手道:“师兄不要多想,好好准备乡试,师兄说过,师兄高中就是高中——”又道:“有事要告诉师兄,近来找些八股名家秋闱和春闱落第考卷,发现其中有个共同点,就是首场七篇优劣不等,作首艺第篇时人精神最足,自然作得最好,第二篇亦有兴到笔随之妙,写第三篇精神就不继,时间又紧,强打精神也要作,所以作得不好也在情理之中——记得爹爹曾对说过,有些人考试时作完第题时,接着就作第三题,然后再回来作第二题,房官般只看首场七篇前三篇,因为都是科举过来人,知道后面四篇精力不济、每况愈下是很正常,没什看头,只以前三篇作准,爹爹说他当年考试时年轻,没觉得精力不济,但对些年长考生,这法子是很有用,房官阅卷看神完气足第题,再看第二题,第二题作得稍差,算是个顿挫,到第三题,又花团锦簇,自然精神振,如此,则售矣。”
张原听得笑出声来,这科举诀窍、法门真是无处不在啊,这样把作文顺序掉换个就能改变考生命运,看似荒谬,但其中包含对阅卷官细微心理精确把握——
这些话王婴姿本可通过写信告诉张原,这时急忙忙说出来,却是为冲淡方才暧昧气氛——
栈道又传来脚步声,武陵探头探脑看,说道:“是王大小姐,还有个小丫环。”
王婴姿紧握下张原手,说道:“师兄,祝师兄秋闱、春闱连捷,师兄定高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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